“可以不拍吗？”桑奕明问得随意。

    “我合同都签了。”

    “多少违约金，我付。”桑奕明这句没那么随意，听着很严肃。

    方言望着他笑了：“奕明，我是跟我哥签的合同，你觉得我哥会要我违约金吗？这次是我自己想拍。”

    桑奕明的手机响了，方言看清了屏幕上亮着的名字，alex，是那个给桑奕明送的法国人。

    桑奕明没接，方言提醒他：“你电话响了。”

    桑奕明摁断电话：“你再考虑考虑，零三十多度的外景，多冷啊。”

    电话又响了，桑奕明还想挂断，方言说：“你如果有工作就去忙吧，我待会儿自己回家就行。”

    桑奕明还是摁了电话，直起腰说了声“好”，没再多留，大步了门。

    方言一直盯着门看，好像上面还留着桑奕明离开时关门的残影，他又开始后悔，桑奕明已经挂了电话，他心里也明明不想桑奕明走。

    没过半分钟，休息室外有人敲门，方言以为是桑奕明回来了，小跑到门快速拧开门把手，里的期待扑灭，门外的人不是桑奕明，是舒承。

    “桑总刚刚走了？”

    “走了。”方言转走回窗边，又朝着舒承抬了抬问，“有烟吗？”

    舒承掏兜里的打火机跟烟递给方言：“言哥，桑总是不是不想你拍？”

    舒承这是怕方言会反悔，方言明白他的意思：“放心，这个系列我肯定跟你拍完。”

    方言着烟眯着了一，他会烟，但是平时没有烟瘾，兜里也从来不放烟，心里烦的时候才偶尔一。

    他咬着烟在嘴里，说不清的苦涩压住了原有的麻木往咙里钻，方言咙一阵，弯腰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