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姥爷一开始什么都没问，心里只是心疼孩。

    姥姥觉得电视声音吵耳朵，拿着遥控关了电视，又把喝完的方言拉到沙发上。

    “吃饭了没？”

    “还没吃。”方言声音哑哑的，好像桑奕明现在的嗓也传染给他了。

    “我给你饭去，”姥爷站起来袖，“言言想吃什么？”

    方言脑里闪过桑奕明餐桌上那碗坨掉的面说：“姥爷我想吃麵。”

    “好，我去给你煮麵，打卤面行不行？”

    “行。”

    姥爷往厨房走，姥姥又往方言边靠了靠，握着他手放在手心里搓了搓：“瘦了，学校里累不累？”

    “瘦了吗？”方言用另外一隻手摸了摸，好像是瘦了一，他又说，“刚开学，事儿多。”

    “晚自习多不多？”

    “还行。”

    “你班里那个学生，现在好了吧。”

    姥姥问的是李静，方言答：“她好的，学习很认真的一个小姑娘。”

    “学习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健康，心里快乐才是最重要的。”姥姥这话也是说给方言听的。

    方言怎么会听不懂，听得他鼻直泛酸。

    姥姥问了那么多，就是没问方言跟桑奕明怎么了。

    方言自己也知，他大半夜一个人带着东西跑回来，姥姥姥爷心里都明白，他之前不想让姥姥姥爷为了他的事心，但是今天晚上他也是真的想回家了，他不想一个人在外面待着。

    方言靠在姥姥肩膀上，跟小时候一样，只是心里那声“我好累”还是说不。

    姥爷面煮好后，给方言盛了一大海碗，卤也是他现的，一锅香味就飘满屋。

    那一大碗实在太多，方言一个人吃不完，姥姥姥爷虽然都吃过晚饭了，但还是都陪着他吃了两。

    饭吃完了，他们看方言绪好了一，该问的还是要问，孩的事，他们不问晚上睡不着觉，心里也不踏实。

    “以前看你们俩十年都过得好好的，这次太突然了，怎么就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