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说。准确说，是厉以宁说话，刑昭听着。一路来到东港，厉以宁把码的负责人都叫到一起：“今天呢，叫你们来，是日常检查，主要是看看有没有违规携带品”

    厉以宁跟人说话，刑昭就站在他后两米的位置，不远不近地盯着他，像一尊沉默的铁塔。

    待人走离开了，厉以宁叹气：“东港这么大，也不知李世龙那条老狗把货到底藏哪里了。”

    他语气烦躁，海风起他额间的发，让他秀致的眉目变得模糊不清。

    刑昭突如其来地开：“耐心，总会找到的。”

    厉以宁笑：“嗯，总会找到的，晚找到一天，我就多自由一天嘛。”

    他现在属于保外人员，外面的自由珍惜又可贵。话是这么说，但他的眉却皱得死，毒品晚一天找到，就多一分危险，没人想要这风险。

    两个人静静地着海风，忽然，厉以宁指着其中一片海域说：“我爸就是在那个位置被炸死的。”

    刑昭默了一瞬，然后说了句：“节哀。”

    厉以宁却笑了，笑得很坦，像海风一样自由舒展：“我节什么哀？他要不死，我能接手帮会？哦，然后被你们抓了。”

    刑昭一时间不知要说什么，普通人类的好像并不适用于宋家这么复杂的家。厉以宁乐不可支地了一发，光洁的额：“老活着的时候，生怕别人惦记他的钱，不肯多留几个，这不，被人炸死了，只留我这么个不中用的儿，冥冥之中，也算他命不好吧。”

    刑昭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他并不总跟罪犯谈心，于是生地回了句：“苦海无涯，回是岸。”

    这，厉以宁笑得更肆意了：“哈哈哈哈哈，你说得对，回确实是岸。走吧，看看他们有什么发现没。”

    两个人了码，一路走到船。

    厉以宁打量着正在装船的船员，忽然叫：“你过来。”

    一名矮瘦的船工走到他边，厉以宁看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听不懂。一旁的事急忙赶过来，满脸堆笑：“老板，是这样，他是越南人，听不懂你的话。”

    厉以宁皱眉：“越南人？你们船上用了多少越南人？这件事是谁允许的？”

    事的说不上来话，厉以宁的眉越皱越：“今天不海，所有的船都不许动。”

    事的急忙：“不行啊，这船期都是固定的，我们也没有办法”

    他们的船不去，外面的船就没办法靠港，损耗的不止一星半。厉以宁不那些，他死死盯着那个瘦小的越南人，心里的猜测越发笃定。

    这艘不大的货船一共有37名越南黑工，厉以宁叫人把他们带回了自己的住。

    他随行的保镖请示：“老板，这些人都不会说英语，怎么理？”

    厉以宁冷笑一声：“给他们喂。”

    不一会儿，保镖回来了：“他们不肯喝。”

    厉以宁反问：“37个人没一个敢喝的吗？”

    保镖也发觉了不对劲：“嗯，他们都不肯喝。”

    刑昭站在厉以宁后，待保镖去，才问：“怎么样？有眉目了？”

    厉以宁伸了懒腰，懒懒地躺在沙发上：“叫你的人过来吧，应该没错。”

    刑昭不知他发现了什么，只得问：“你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