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砚就是在这个时候醒来的，他看到床柜上的蜡烛有些发愣，片刻后才坐起，燕灼蹲在地上，一只手还在袋里掏什么，他低，语气没什么起伏地问:“怎么才回来？”“上沾了血。”手中的塑料袋哗哗作响，燕灼抬看向他如实回答。曲砚这才注意到他上的衣服还着，应该是回来前清洗过，他撇开，“外面怎么样？”燕灼将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掏来，一边回答他说:“那些丧尸没有意识，也觉不到疼，但对血腥味很锐，被他们咬了之后也会变成丧尸。”“丧尸？”曲砚捕捉到他话里的字。燕灼了，目光跟在曲砚上，“那些人是这么叫的。”曲砚眸光闪动，“你遇到别人了？”“都在找。”燕灼神自如，从塑料袋里拿一盒自粥，“只找到了这个。”他拿着粥站起，曲砚看见他后空无一，“你的尾……”提到这个，燕灼不自在地碰了碰腰，“能收回去了。”曲砚收回视线，很轻地嗯了一声。燕灼一直看着他，动作停顿，不知想了些什么，后的衣服动了动，蓬松的狼尾从腰伸来，在空气中摇了摇。“你……”曲砚诧异地抬，燕灼只是别开，岔开了话题。“我在超市里遇到了几个学生，他们要去g市，说那里已经建立了一个小规模的幸存者基地。”g市是早些年的工业城，近几年虽然动人减少，但从前的基业还存在，而且g市距离他们这里并不远，如果那里真的安全，确实是他们现在最好的选择，但距离丧尸现不过才短短几日，这个消息实在称不上可信。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燕灼说:“明天我再去问一问。”曲砚垂了垂，看着燕灼拆开自粥的包装，低声说:“你走吧。”燕灼的动作一顿，意识握了手中的包装袋，“什么意思？”曲砚眉心微微动了动，似笑非笑地睨向他，“你懂我的意思。”沉默蔓延，许久后才有声音响起。“我会走。”燕灼的颚绷，说的话也发，“但必须是和你一起，我们一起走。”曲砚角的笑放大，对上燕灼的睛，他的目光没有闪躲，亦不见半分慌张，“如果没有记错，我们之间并不熟，甚至可以称得上陌生，无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你都没有理由如此尽心尽力地帮我，所以燕灼，你所求的是什么呢？”昏黄的烛光，曲砚波转，轻轻掩去了眸中的算计。“不是。”燕灼反驳，手指无意识地了手中的东西，半晌后，像是终于寻到了理直气壮的由，他吐一气，“我上的伤是你的药，之前……你也没有丢我，而且我们结伴而行，路上也有个照应，我们是同学，这是应该的。”简直是一派胡言，不过是了个药而已，本算不得什么，没必要让燕灼陪他一起陷危险之中，更何况，曲砚自己也承认，现在的自己对燕灼来说是个累赘。

    未等他再说话，燕灼已经拿着自粥迈开步，“我去，你需要吃饭。”烛光晃动了两，曲砚盯着闭的卧室门，未再动作。粥好的很快，毕竟是方便的东西，味倒是没有多好，但是曲砚对的要求并不，只要能裹腹便好。握着温的粥，他问:“你不吃？”燕灼摇，“一会再吃。”曲砚便没再了，低舀了一粥放嘴里，味说不上差，但也绝对算不上好吃。被过的嫣红，嘴角还有一伤，像是被蹂躏过的，衬着他苍白的面，看着有些艳丽的漂亮。燕灼看了迷。曲砚抬，眯起睛，“你在看什么？”燕灼猛然缓过神，借一般地在袋里翻一盒递过去。草莓味的，一盒只有掌大小，是曲砚上中时常喝的，不过他已经很多年没再喝过了，没想到这个品牌竟然还存在着。他接过，看向燕灼的里闪过探究。粥只吃了几，却快要喝完了，曲砚叼着，一只手在燕灼带回来的袋里随意翻了翻。基本都是压缩饼和自粥，手又向伸了伸，他摸到一个盒，“这是什么？”燕灼显几分手足无措，神飘了飘，“……你的太了。”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回答，曲砚嘴里的都因为惊讶掉了去。燕灼的目光看向别，上咻地一冒两个尖尖的狼耳朵。作者有话说:晚安晚安！ 底牌耳朵收不回去了。燕灼坐在沙发上面无表地努力了半天，两只耳朵只是抖动了两，嘲笑他一样，半没有要消失的迹象。他稍稍垂，看着还剩很多的自粥，手碰上去，还有些温度，曲砚只吃了一。他吃东西时动作很慢，像是幼兽在，胃又很小，只吃一就饱了，燕灼回想刚才曲砚吃东西时的模样，藏在碎发的耳朵悄然蔓上一抹红。像坏事一样，搭在沙发上的尾蜷缩了一，燕灼心脏砰砰，手在半空中停了两秒后，拿住了在自粥里的塑料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