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粥半凝固，搅拌时发黏糊糊的声音，这个声音很轻，却格外的抓人耳朵，磨得耳也发，他缓缓低，又顿住。狼的听力极佳，浴室的声盖过了急速跃的心脏，曲砚在洗澡，也许正从他的脖颈落，经过与腰肢，再蜿蜒着向……燕灼燥，鼻尖漫上细小的汗，他不敢再继续刚才的打算，害怕暴自己的卑劣，曲砚信任了这般恐怖模样的他，而他却如此贪婪地躲在昏暗的卧室角落，心火难平。被到了一般，他猛地丢开已经染上他手中温度的勺，站起，尾急躁地左右摆动，他必须找事。走廊地毯经过之前的混，被鲜血完全浸泡后变得又又，燕灼脑中思绪混，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顿，他把飞散到四的血块归拢到一起，然后用毯包住扔了去。以防丧尸循着味找过来，他扔得很远，回来时手里拎着几块木板，在客厅把碎窗堵上，完这一切，他自觉平静了来，于是返回卧室。曲砚还在浴室没有来，自粥也明晃晃的待在原位，等着他来上钩似的。垂在侧的手无声攥，燕灼盯着自粥，最终败阵来。前的塑料勺普通至极，却曾亲密地碰过曲砚的，这个认知让燕灼再次呼发，终究抵不过诱惑， 他低凑上去，以极快的速度舀了一粥，快得都没有咀嚼，直接咽了去。椅压在地板上，燕灼匆忙地松开手，勺落到粥里，他站起，与从浴室里来的曲砚四目相对。“二楼有客房，你随便挑一间睡。”曲砚一边说，一边推着椅过来。洗过的发还着，随着他的动作，一滴不听话的滴从他颈间划过，一路跌跌撞撞，最后隐于黑的睡衣。他只一小块锁骨，黑与白的界限如此分明。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太直白，燕灼慌地垂眸。曲砚一手拿着巾发，目光逡巡了片刻，最后落到明显被动过的自粥上，动作不由自主地顿了顿。他神古怪地看了两燕灼。“不是还有很多吗？你不用吃我剩的。”他发现了！燕灼的心到嗓，堵得他说不话，却又在心里松了一气，最后只是嗯了一声。他们间只隔了半步，他能受到曲砚上扑面而来的汽，是凉的，像日过雨的森林，顷刻间扑灭他上的燥，“洗的凉澡？”曲砚了，吻随意:“没有。”公寓电路故障，现在没有断已经算是万幸，何况只是用凉洗澡，没什么大不了的。

    燕灼却抿了，“会生病的，次我烧。”听了他的话，曲砚仰看他，但并未说什么。睡并不，他坐在椅上时，一截小，肤是苍白的，只是上面多了些杂突兀的伤疤。像是玉上被蒙了一层灰尘，看得燕灼的心猛然一揪，他意识地开:“疼吗？”这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曲砚心古井无波，嘴角却翘了翘，“早就好了。”伤早已愈合，只不过废了而已。直觉告诉燕灼这件事不会像曲砚的吻那样平淡，但他知自己不该接着问去。“客房可能会受，你拿一条被上去吧。”发快了，曲砚两把巾折好，伸手臂从床上一条巾被，“我盖过的，不要介意。”脸颊碰到柔的被，燕灼声音发闷:“好。”后响起脚步声，随后是门打开的声音，曲砚听见燕灼说:“晚安。”他回，看见燕灼半张脸藏在黑暗的走廊中，他扬，以同样的话语回复:“晚安。”蜡烛燃到尽，噗嗤一声熄灭，卧室里瞬间一片漆黑，其余的蜡烛在角落的袋里，曲砚不想去拿，他打开仅剩一电量的手机，借着手机无机质的光，能很清晰地看见自己小上的伤疤。的小苍白无力，曾经骇人的伤愈合，留的疤痕像是盘踞在他上的丑陋虫，很容易就能激起旁人的可怜。上的睡衣是他从柜里找来的，不是他平时穿的那一件，不不短，却能恰好将伤疤来，是他故意让燕灼看见的。燕灼太单纯，绪几乎摆在脸上，他还是十年前那个未校园的少年，而曲砚早就学会了算计人心这项必备技能。即使在此刻也不例外，燕灼似乎对他抱有一小心思，曲砚并不反，并把这当成了可以利用的机会。算计人心，并不丢脸。曲砚的心有些愉悦，脸上不由得一个笑，在黑暗中爬上床，他摸了摸自己毫无知觉的小，掩去了脸上的所有绪。窗帘一条，曲砚并不喜黑暗，所以看着窗外雾蒙蒙的月亮也有些顺。月光顺着窗帘隙摸来，他抬起一只手，睡衣落，在外的手腕很细，虽清瘦但看起来并不柔弱，手腕在月光转了转，像是在一支蹁跹的舞。细的指尖上，慢悠悠地伸一条翠绿的藤蔓，然后一延伸去，像是初到世间的孩童，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