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曾是燕灼的秘密，是只有他一人见过的风景。“你在可怜我？”曲砚里翻着什么，他撑着床直起上，睛直勾勾地盯着燕灼。“没有，你误会了。”怎么可能是可怜，用心疼来形容或许会更贴切一切，但燕灼没有说，他的喜于曲砚而言什么都算不上，只会给他带来苦恼。如今自己这副古怪姿态没有被厌恶已经是万幸，他不敢奢求更多，能留在曲砚边，一直看着他就够了。燕灼心里在想什么曲砚不知，他只看见少年低，额前的发丝晃了晃，不知为何显几分委屈，即便如此，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仍旧在尽心尽力地为他“”。曲砚膝盖其实是有些知觉的，每当燕灼的手经过那里，羽挠过的意就漫上来，这若有似无的觉让人心生烦躁，他在心里啧了一声，拽住燕灼发往自己的方向扯了一，“骗你的。”燕灼没反应过来，“什么？”曲砚不耐烦地松开手，瞥了自己被的小，“其实一知觉也没有。”燕灼停住动作，只有指尖无意识地挲着细腻的肤，“所以本不疼？”曲砚颔首，回答得理所当然:“想疼也疼不了。”他倒是想疼，起码能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废人，但老天爷连折磨他的机会都不给。早餐吃的面条，燕灼在厨房准备的时候，宋成风坐到曲砚边小声问他:“这人到底是谁？”他认识曲砚这么多年，从没在他边见过燕灼。不等曲砚回答，他又说:“别拿昨天那话来骗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曲砚放手中喝了一半的草莓，“你猜啊。”宋成风料想曲砚也不会告诉他，睛在厨房里燕灼的上转了转，若有所思:“难是你请的保镖？”这个猜想有理可据，依宋成风来看，曲砚得罪过的人十只手也数不清，他早就建议过曲砚请保镖，不过曲砚一直都是无所谓的态度，没想到竟然突然转了。曲砚险些笑来，他忍着笑声，“嗯，你猜的没错。”果然如此，宋成风不由得赞了一句曲砚运气好，“多少钱请的？不得不说他还敬业的，都这况都没丢你跑路。”他是真佩服，反正换成他绝对不会再曲砚。曲砚看着燕灼端着面条来，淡声说:“无价之宝。”燕灼的喜，他最大的倚仗，利用起来最顺手的东西，可不就是无价之宝么。曲砚低低笑起来。

    宋成风:“……”又来了，曲砚每次发疯都是这样笑的。燕灼站在餐桌前，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就是曲砚和宋成风相谈甚，甚至曲砚还很开心地笑了。他放手中的东西走过去，“可以吃饭了。”说完他就推着曲砚的椅离开，没有搭理一旁的宋成风。宋成风羡慕地看着起很早还很神的两个人，抬手摸了摸自己青黑的痕迹，默默叹了气，带孩本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不仅会突然醒来哇哇大哭，还会拉，都说孩是小天使是朵，但在他里却是实打实的恶。他现在无比后悔因为一时兴起而给自己捡了个累赘，不然把小东西扔去？让他从哪来回哪去，这样也算善始善终了吧，宋成风极无心理负担地想。面条是极为普通的清汤面条，没有任何菜，一看去很是普通，唯一的亮是正中间的一颗卤，是燕灼从外面带回来的，唯一的一颗。他把卤捞曲砚碗里，没说什么，仿佛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曲砚慢条斯理地吃了一面条，然后张开筷从中间夹断卤，把其中一半放燕灼碗里。碗里突然多了东西，燕灼抬看了过来，曲砚嘴动动，无声地说:“早上的谢礼。”早上的……谢礼，是指吗，可那不是没用吗？卤是燕灼找回来的，面条也是他煮的，可他此刻好像忘了这一切，看着那半颗卤的目光渐渐切起来。他不着痕迹地看了吃得正起劲的宋成风，心里不满，为什么这个人还坐在这里，如果他不在的话，自己就能把耳朵和尾来了。那样的话，也许曲砚的谢礼会是摸摸他的尾。 很漂亮宋成风早就饿狠了，但因为是在别人家，他没好意思多吃，只克制着吃了三碗面条就停了去，吃了个半饱，趁着燕灼收拾碗筷的空隙，他看向曲砚问:“考虑的怎么样？”他说的是昨晚的提议，曲砚曲起手指，在太敲了两，“我同意。”这么轻松就答应了？宋成风诧异地挑了眉，静静等待他的文。曲砚不说话，只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只一，宋成风就明白了，曲砚已经看穿他的算盘了。不过把话摊开来说更好，宋成风推了推鼻梁上的镜，“都是生意人，不如互相理解一？”曲砚轻嗤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语气颇为愉悦:“你说的对，如果你在路上拖后，我也一样会把你丢开，都是生意人，你能理解吧？”“那是自然。”宋成风耸了肩膀，“不过在你找到新的司机前，我还是很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