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砚眯了眯睛，笑意不见，不冷不地开:“合作愉快。”“合作愉快。”宋成风跟着颔首。抛去条件，他其实是很愿意和曲砚合作的，他们再怎么说也认识了几年，多少也有一微不足的默契，除此之外，曲砚还是个极为理智聪明的人，能果断决绝地理掉所有阻碍自己的人，这一和他很像。有这样的盟友，再加上燕灼这个“杀”，一路上应该会轻松不少，想到这里，宋成风神稍稍放松，向后靠在椅背上，手指不自觉地挲脖上挂着的东西。那是一条黑的细绳，正中间挂了枚银戒指，很简单的款式，看着很不起。曲砚冷不丁地问:“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没多久，不到两个月，只领了证没办婚礼。”宋成风角漫上真切的笑意，“她是个很好的女孩，我对她一见钟。”“不用说的这么详细。”曲砚只是随一提。“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宋成风也不打算继续往说，他站起整理了一褶皱的袖，“如果我们能平安到达g市的话。”“你看起来一也不担心。”曲砚的吻很平淡，不带探究。“她是个很、很……”话说了一半就停了去，宋成风思索了几秒钟才接上，“很勇敢的女孩，并不需要我担心。”刚才是随问的，但曲砚此刻却突然对这个女孩有了一兴趣，能让宋成风说这些话的人应该很有意思。他没有想太久，收拾完的燕灼在两人中间，挡住曲砚的视线，俯问:“可以帮我找件衣服吗？上的脏了。”衣摆有块极小的污渍，不仔细看本看不来，曲砚没戳破他的小心思，“先回卧室。”看他答应了，燕灼立握住椅，跟阵风似的带着曲砚从宋成风面前离开。等人走了，宋成风才有一反应过来，曲砚的小保镖似乎对自己有什么意见，明明昨晚还算正常，怎么一觉醒来变得这么快？宋成风想不通。卧室里，衣柜前，曲砚弯腰拿一件黑衬衫，“我穿过的可以吗？”曲砚穿过的……燕灼心雀跃，突然生摇尾的冲动，“可以吗？”曲砚忍不住笑了，“是我在问你，只要你不嫌弃就行。”“不嫌弃。”燕灼忙不迭地回答，生怕曲砚反悔一样。虽然他上现在穿的也是曲砚曾经的衣服，但是不一样的，燕灼用指腹捻了捻上佳的布料，忍不住想，穿上曲砚十年后的衣服，是不是能和十年后的曲砚挂钩，让他能跨越他们之间空白的十年。“不试试么？”他神太久，曲砚声，“可能会不合。”

    他废了以后没再自己买过衣服，也不允许别人靠近他，所以助理送来的衣服偶尔会有两件不合的，拿给燕灼这件就是，其实他本没穿过，只试了一次就脱了去，扔在衣柜再没碰过。燕灼是少年模样，形也是属于少年的修，脱掉衣服才能看来他并不瘦，肌分明实，很抓人球。曲砚之前就见过，目光并不躲闪也不回避，甚至撑着夸赞:“很漂亮。”虽然他平日里也会一些锻炼，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孱弱，但终究达不到燕灼这程度，所谓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曲砚很喜燕灼上形状漂亮的肌。尤其是腹肌。被曲砚夸赞是很值得开心的事，燕灼却悄悄红了耳朵，动作僵地穿上衬衫，系扣的时候手不听使唤，半天都没有系好。耳边忽然传来无奈地叹气声，燕灼额角冒细汗，听见曲砚说:“过来，我帮你系。”扣只系了最上面的两颗，结卡在上面，燕灼产生了一呼不上来的觉，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曲砚的手指落在他上，一移动，很快就系好了一颗。燕灼收回，一只手解开了他唯二系好的两颗扣。曲砚抬眸看向他，燕灼偏过睛，“太了。”曲砚手指灵活，很快就系完，只留最上面两颗燕灼解开的扣没有碰，“好了。”他给半蹲着的燕灼整理好衣领，有些意外地说:“比我想象的合。”他的量刚好撑起衣服，领敞开，凸的结和一小块锁骨，低看过来时有几分攻击，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向后退缩。“谢谢。”燕灼慢半拍地谢，略的发扎睛里，他不适地闭了闭睛。曲砚若有所思，“发确实有，路上可能会不方便，要不要修剪一？”对上燕灼看过来的视线，曲砚从脚旁的屉中拿一把剪刀，“你自己来。”虽然他有心帮忙，但实在无能为力，剪发这类细致的事天生就与他不相。燕灼拿着剪刀了浴室，卧室里瞬间安静去，曲砚看着椅闭上睛，似乎是因为疲惫，又像是在想什么东西。腕表滴答滴答地转着，不知第多少圈后，燕灼握着剪刀走来。额前的发被剪得细碎，眉睛都完整地了来，曲砚愣了才说:“还不错，看起来你很有经验。”“嗯。”燕灼应了一声，在曲砚面前蹲，把剪刀放回原来的位置，“我经常自己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