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去搜资？”宋成风一边问一边给小东西嘴里上嘴，刚才他们匆忙来，什么都没拿。“嗯。”燕灼简短地回答，仍旧抱着曲砚不松手，像是要带着他去。行吧，宋成风懒得，大不了他多跑几趟就是了，燕灼能在一旁提供保护就行。再次商场就顺畅很多，路线他们熟悉，很快就抵达超市，宋成风捡起之前丢的袋，检查了一遍里面的东西，什么都没少，看来刚才没人来过这里。“你们认识多久？”燕灼看着他的动作，忽然开问。你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宋成风看了燕灼怀中的曲砚，吻自然:“久了，你问这个什么？”燕灼停顿两秒，像在思考，又似乎在确认什么，再开时声音变得低了些，“他的……是意外吗？”他之前问过曲砚，当时曲砚的表很不在意，语气也很漫不经心，他说是意外，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他想起从对讲机里听到的那些断断续续的话。宋成风一直跟在他后，自然也听见了，他的确了解一些当年的幕，但这是曲砚的私事，曲砚没有说，他也不能擅作主张地宣扬去，他抱歉地笑了笑，“我不太清楚，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个样了。”他拎起装满东西的塑料袋，又说:“你想知的话，可以自己问问他，以你们现在的关系，他应该会告诉你。”宋成风觉得自己之前对燕灼的看法有一些偏颇，他能为曲砚杀人，应该很喜曲砚。虽然这喜不一定能保持多久，但起码在现在，曲砚能于一个有利的位置。他们的关系？燕灼低，调整了一姿势，让曲砚躺的更舒服。如果曲砚愿意告诉他真相，是不是就代表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了呢？作者有话说:求求海星星星 驯狼好，被岩浆簇拥似的发着，上的伤被炙烤，又疼又，曲砚忍不住想用手去抓挠，未能如愿。手在半途中就被握住了。握住他的手是凉的，指尖沾着什么柔而腻的东西，曲砚陷于昏沉，全都是无力的，只能觉到这双浸着凉意的指尖抚过他的伤，气都跟着退散了，只剩舒服。比神先一步钻梦境，曲砚费力地把睛睁开一，前模模糊糊，但能看清正在给他掖被的燕灼，他想说话，却连张开嘴的力气也没有。最后还是屈服地闭上，彻底睡过去前他还在想，这一次虽然赌对了，但牺牲太大，而且连家运死得太痛快，不够解恨，总结来就是太亏本。

    梦境模糊迷幻，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再睁开时也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周围一切完全陌生，约莫是间小卧室，之所以说小是因为整个房间除了一张床之外什么都没有，剩的空间也只够一人通行，燕灼此刻就窝在那条细细的隙中，两条蜷着，看起来很为难的样。曲砚没叫他，盯着他看了一会，他觉得很奇怪，他从前必须开着灯睡觉，即便睡着也很容易在梦魇中惊醒，可最近有燕灼在旁边时，却睡得极好。他的视线太专注，很快就被发现了，回过神的人有些慌张地起，手撑着床靠近曲砚，仿佛在确认他是不是真的醒了。“我睡了多久？”咙涩，说的话几乎是气音。接着碰到玻璃杯，燕灼一只手扶着，曲砚没拒绝，任由他喂，张开嘴喝了两。是温，过咙带来熨帖的滋。燕灼一边注意他的神一边把杯拿走，“快九了。”床脚的蜡烛晃动了两，曲砚这才发现这间卧室连扇窗都没有，压抑扑面而来，他坐起询问:“这是哪儿？”“燕行章的别墅。”燕灼的声音没有起伏。曲砚了，没有对他冷漠的语气和称呼提疑问。他靠在床，抬手碰到脖上缠着的纱布，上一片清，连衣服都换了一，他想起方才昏沉时隐隐约约的觉，原来是燕灼在给他的伤涂药。“衣服太脏，会伤染。”许是看他疑惑，燕灼解释说。这个回答曲砚并不意外，他挪动了一，把床边让一小块，“过来坐。”这间屋太过狭窄，大的燕灼杵在地上，本就仄的空间更让人不过气。燕灼犹疑一瞬，听话地坐了过来，他生得大，这张床又窄又小，甫一坐，床脚的烛光就被遮去了一大半，曲砚前立刻一片昏暗，他咳了一声，手握成拳抵在嘴角。“我去拿。”一直看着他的燕灼草木皆兵。“不用，”曲砚拽住他，阻止他起的动作，“我不想喝。”说话时，脖上缠着的纱布也跟着悉悉索索地发动静，躺着时没有察觉，此刻他坐起，绷直的纱布戳在咙上，带来一阵若有似无的。曲砚抬手拨了两，没平整，颈间很快就多了一双手。他抬，窥见燕灼认真的眸。燕灼手上动作轻柔，小心地解开纱布又向挪了挪，将曲砚的结来，“对不起，我刚才没有注意，这样会好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