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也是。”

    这样一折腾，人就彻底醒了。郁青匆匆穿好衣服，床去洗漱饭了。

    李淑这几年虽然还是神矍铄的，但毕竟上了岁数。郁青也是个大孩了，已经开始能照顾家里。虽然总挑剔他烧菜太淡，郁青却觉得自己手艺不错。

    生吃早饭时还是闷闷不乐的，但这不耽误他一气吃了四大张烙饼卷炒葱，还喝了碗小米粥溜——那碗比生的脸都大。

    他们俩收拾好东西，外的天仍然黑着——毕竟才五半。但学校六半就要上早自习了。郁青把饭盒拎兜，敲了敲的房门，小心地推开了一条：我上学去啦，早饭在蒸锅里。

    李淑才起来，见他要门，慌忙披上衣服穿鞋：冰箱里还有一碗红烧鲤鱼，你装没装在饭盒里啊？

    郁青已经背起了书包：鲤鱼你和我妈中午吃吧，我上学要来不及了。说完拉起生，把的唠叨丢在了后。

    正文 第21章

    两个少年并肩，自行车骑过厚厚的积雪。生一路上有些神思不属，要不是郁青拉着他，他差骑到葫芦井盖上去——学校这一片儿的路冬天反污，会在井盖上冻成大冰片，又脏又。

    雪后行路不易。匆匆赶到学校时，预备铃已经响了。郁青把饭盒一脑儿生怀里，慌慌张张跑了自己的班级。

    他们午饭经常在一块儿吃。生家里基本不开火，最初会在学校的堂吃饭。但他们中的堂用生的话说，纯粹是猪。他也在校外的小摊上吃了几次，结果狠狠闹了回肚，后来就再也不去了。

    郁青家里现在就这么几人，每个月的粮票都吃不完，所以他很自然地把生那份午饭带了来。而生有时候赶上学校堂的菜好，会再买两份菜和郁青一起吃。总之，两个人正好凑成了饭搭。

    半大孩正是的时候，个个的能吃。生现在就跟个饭桶似的，郁青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是个小号饭桶。反正只要到了上午最后一节课，郁青就很难听去老师在讲什么了——他饿得抓心，心里只有吃午饭这一件事。

    所以课铃一响，他就起来去找生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