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院里的人说少不少，说多不多。郁青每走到一大殿，都去很守规矩地磕一个。生就站在殿外看着他，神柔和。

    “是么。”生挑剔地看着那个的鎏金铜塔，把最后一个钢蹦儿也稳稳地投了福字里：“那分你一半。”

    生看着正在烤地瓜的郁青，有几分无奈：“你不是说你要带咱俩去吃锅烙么，你现在把地瓜啃了，等会儿还吃得么？”

    他那个“喂饱”是什么意思，郁青简直不敢往里琢磨。于是只能脸上红红地顾左右而言他：“好了好了我们快去买心……”

    他们转了一大圈儿，一起喂了鸟，撞了钟，还冲香塔里投了钢镚儿。福禄寿，郁青投来投去，只投中了一个福字，生倒是稳稳的全都投中了。郁青乐颠颠：“你今年肯定运气很好。”

    两个人慢悠悠地从正门绕来。走过小桥，就是庙会的那条街了。

    “我请客的那顿饭恐怕得午才能吃上呢。她去看老师，路上雪这么厚，车肯定很不好坐。窦老师搞不好还要拉着她讲许多话……”郁青把地瓜掰了一半递给生：“先吃这个垫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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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意味：“要是你肯真的把我喂饱了……我还能更乖。”

    吉祥寺的庙会是这两年才开始重新办起来的。从寺院正门，一直延伸到教堂区的商业街，两侧全是各式各样的摊位。

    郁青从知客僧那里拿了三炷清香，认真地拜了拜。生也学着他的样拜。拜完了，各自捐了一功德，然后肩并肩离开了主殿。

烧香的样，如今已算是好得多了。

    郁青笑起来：“我的也分你一半。”

    生望着他，温声：“哪儿不一样了？”

    郁青眨了眨睛：“总觉得你这两天好像有儿不一样了。”

    街上的人肩接踵，各个摊位看上去都是生意兴隆的样。除了那些传统的小工艺品，摊上多是各式各样的日杂百货。

    郁青诚实：“你好像变得特别好说话……都有儿不太像你了。”他歪歪：“也不闹脾气了……看起来好乖。”

    生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

    两个人在街边的冷风里吃烤地瓜，郁青认真：“咱们先去小哥那里拜个年，然后来去新光电影院门等她。要是她一直不来，我们就去对面书店看会儿书……唔，我都想好了，等会儿路上正好去采香斋买一包八宝心和半斤酥糖，再买二两好茶叶……正楼的卷和松也要买，买三份：一份给小哥；一份你带回家和傅工一起吃；一份我明早给和妈妈带饭……”

    他们走过

    他们了很时间才从庙会那条街挤去。说着没什么好买的，可来时手上还是多了些零七八碎的东西，以及一个乎乎的烤地瓜。

    郁青兴致地东瞧西看，不过并没有什么想买的。他家里并不缺什么。至于生，他见的好东西太多，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与其说是逛庙会，其实能这样理所当然地拉着对方的手走路，才是最令人兴的事儿。

    生笑看着他：“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