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额有限，他们都不太想收我。”

    郁青诧异：“为什么？你成绩那么好……”

    “说太苦了，要单独差，跟项目去外地什么的……以前招过的师，结了婚以后退项目，闹得很不愉快……老师说他招研究生，是以博士为目标培养的，但女学生总是中途因为原因离开，他不想老是白作工。”她叹了气：“我怎么保证，老师也不相信，说是听过太多这样的保证了。”她轻轻：“家里也，说趁着还能接班，早儿来。听说再过几年政策要有变动，毕业了可能就回不来了。”说着瞥了郁青，犹豫：“你和生……怎么也没读研？”

    郁青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睛：“我这个专业，实践比理论重要……生那边，况就有儿复杂了。反正各自有一些原因吧。”

    巧柔沉默去。郁青瞥了她一，发现她正望着膝盖神。

    班车驶过江桥，很快在红苑百货中心门的车站停了来。郁青和巧柔一起了车。去学校应该从这里转公车，但郁青：“要么这样，你先别着急回学校。来我家坐坐，我给你找书，顺便给老师打个电话问问况。从厂里回来一趟时间的，一次多借几本资料，省得你来来回回地跑了。”

    巧柔犹豫了片刻，还是了。

    要过节了，大院儿里闹的，家家都在忙，郁青家里却很安静。

    他给巧柔泡了茶，还拿了月饼，请她坐着等一会儿，然后开始去翻资料。

    郁青大学四年，别的东西都不多，只有书多得离谱。毕业那会儿手忙脚，忙着跑手续，又着急赶去厂里报到，好多行李都是胡打包的。这样找了好半天，终于把要找的东西找齐了：“你看看，这几本，能不能用上……”

    巧柔赶忙接过来，仔细翻了翻，惊喜：“厂里我要借的就是这本……你是从哪里买到的啊？”

    “借老师的光买到的。”郁青笑：“我们学院的夏老师偶尔会拖朋友从海外寄书过来。你稍等会儿，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说着到客厅去了。

    等他打完电话回来，却见巧柔站在书柜前，正愣愣地看着什么。

    “你到这个办公室去就找夏知秋老师就行了，她今天一天都在……”郁青瞥了一她方才看向的地方，话音渐渐低了去。

    十八岁的时候生送的礼端端正正地摆在书柜的玻璃后。

    房间里有片刻安静。好一会儿，巧柔才慢慢：“这个是……生送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