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又实在是难为人的事——他们本来就都很年轻，有旺盛过的力无可去，人又近在咫尺，和自己一样清汤寡地过了大半年……约法三章之类的本没用，反正最后也说不清楚是谁先越线的，匆匆完事后只能互相小声埋怨，然后急三火四地往外跑——不跑的话上班就要迟到了。

    此有省略

    门时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门，确认没看到隔邻居，这才一溜烟儿地跑了去。楼时余光瞥见从房来的对门邻居，也只能装作无事发生。

    他不是没有担心和害怕，但一直尽力让自己不要想太多。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自然直。日晴好，他宁愿去想些好事，比如这个周末大概可以和生一起回江南，把家里打扫一。工作不那么忙了，他们以后应该每个周末都可以回家，到时候就可以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想怎么亲就怎么亲了。

    天气洋洋的，郁青忙了一上午，去工程技术送完译稿，正好就是午休了。那边对接的同事是冬天时一起打冰球的熟人，很地非要请郁青一顿饭。郁青不好推脱，便答应了来。

    一群人在堂一边聊天一边吃饭，正赶上设计的职工也来吃午饭。郁青看见不远的生，想冲他笑一笑，又想起自己边还有人，只能把低，掩饰地吃了菜。

    边的人兴致，是在说青年联谊会的事。上级系统牵组织的活动，说白了就是免费的文艺演，职工拿到票就可以去看。节目是各单位组织文艺骨准备的，每年都很有意思，算是劳动节的重戏了。而且演结束后，青年还会就地组织舞会，对单的厂职工来说，无疑是件值得凑闹的事。

    郁青很早就知了这个事。设计院给生报了名，让他上去弹琴——有才艺的人遇到这况总是躲不掉。生没什么，倒是也不会拒绝。背地里怎样是一回事，在人前，他永远是彬彬有礼的，事周全的。

    翻译室想把郁青也推上去，郁青赶表示自己琴拉得不行，都半年没碰琴了。同事们宽他，说节目那么多，就是把他放在备选里，不一定能到他上台。郁青总觉这是忽悠人的话，可也不得不被赶鸭上了架——这成了他最近另外一件压在心里的事。

    大家聊着天吃着饭，郁青偶尔自嘲几句，反倒把边的人逗得哈哈笑。他们在那儿吃着饭，中间好几波女同事过来打招呼，每个人都会笑眯眯地和郁青说几句话，还有人非要把自家腌的辣白菜给郁青尝尝。

    那个姑娘是车间里的技术员，郁青前些日帮她找资料翻译了一个小的技术细节。这不是厂里派来的工作，只是郁青顺手帮了她这个忙。所以她真心地来向郁青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