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的动静。郁青想起白天的事，意识挣扎了一：“说什么呢……”

    生凑过来亲他，郁青躲了躲：“门锁了么？”

    生停顿了一，松开了他，绕到书桌对面去，喝了。

    房间里古怪地沉默了片刻。好一会儿，生不轻不重地放杯：“我哪回没锁门？”

    郁青听了冷淡之的愠意，低声：“还是小心儿……隔……搞不好已经知了……”

    “知就知。”生冷笑了一声：“又没证据。编瞎话谁不会？我还说他们俩搞在一块儿了呢。”

    他本来这阵脾气就有儿晴不定，郁青有几分无奈：“生……”

    生不吭声了。

    “现在也不忙了，我们周末可以回家……”郁青息事宁人：“以后要么就别在宿舍……”

    生嗤笑：“周末？每次你回江南，都得先回你那儿，又要琢磨着去看你和你外甥女……咱们住得太远，厂里没有班车能通勤，要想星期一时上班，礼拜天就得返回厂里。周五要是能时班还成，要是加班，就得周六才能回去。你自己把时间掐去尾算算，回去那一趟，能留给你和我关起门来在一块儿的时间还剩多少？”

    郁青黯然。他明白生的意思，过日和上班不一样，哪里还能个时间表呢？那么多时间回去一趟，就为了能亲一，总觉得太憋屈了。可是除此之外他也想不什么其他的办法：“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么。”

    “你能忍就行。”生没好气地把公文包里的资料和笔记本掏来，往桌上一放：“也不知是谁早上先过来拉我手的。”

    郁青低，脸上得难受——是羞愧。

    再然后一晚上彼此无话。说无话也不对，郁青有试探着和生说话，可生那个不理人的病又犯了。他就像听觉功能关闭了似的，连个都不肯抬。

    郁青门去跑步时，生还坐在那儿。等他回来，生已经不见了。郁青洗漱完，忍不住趴在窗边上往外望去。过了好半天，终于看见生从江畔的方向跑步回来。他在楼的单杠旁停，开始俯卧撑。平时个几分钟也就完事了，结果这天没完没了，半天也没停，一看就是在生闷气。

    郁青叹了气。也不知过了多久，生终于停来，双臂一动不动地撑在地上，好像静止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