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楼上楼的座位全都坐满了。

    涉及到演，郁青他们那天午就没什么心思上班了。文宣队的职工要早早去文化候场，而拿到票的人也在兴奋地讨论不知从哪里打听到的演消息。

    厂里虽然文娱活动也不算少，但来回终究就那么几样。而且大家平日里都很忙，也少有这样能放松享受神生活的机会。

    场地能容纳的人数有限，票也不是人人都发的，各门比例发放演票，想去的人参与签——反正搞得张。

    演从午开始，到晚上结束，每场一个半小时，总共是四个场次。文化里里外外都是人。

    开始文宣队和郁青说他可能需要在第四场的时候上台，后来又说演时间不够，节目太多，他不用上了。

    郁青在文化外从午等到晚上，中间只喝了儿。最后所有的演总算是都结束了，但仍然有不少人兴致地往里走——平日里从晚间到午夜，这里本来就是青年舞厅。赶上联谊会，就直接被系统里的年轻职工们包场了。

    说好要演，结果演的时候郁青却一直在外，最后连普通观众也没有当成。文宣队的同事过意不去，把郁青拉到了后台去，说一起吃儿东西再走。

    后台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糟。着急回家的人这会儿都在卸妆换衣服，余的仍然兴致，准备吃完饭过去舞——都知这活动算是单位组织的相亲会。

    后勤送了面包和饮料过来。郁青却没什么心思吃饭。他看见了生在后台被许多人围着说话——是别的厂文宣队的演员。

    一群人有说有笑，年轻的姑娘们上演的裙还没换，远远看去，真有那么几分众星捧月的架势。

    因为有演，生今天穿了西装，打了领结，甚至还被化妆师把发重新拾掇了一，打了亮晶晶的发胶。他站在那里，就跟译制片里的男主角似的，看着特别贵气。

    郁青想仔细多看他两，又怕被人察觉什么，到底还是默默把低了。等他喝了几茶再抬，生和那些姑娘们都已经不见了。

    门外传来音乐的声音，同事很地招呼郁青一起去个舞。郁青推不过，便跟着大家一同去了。

    大厅一楼的凳已经都被搬走了，现在那里成了个舞池。工作人员把音响和灯光球之类的都挂了来，不少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场去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