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立刻受到了呵斥：没让你说话就闭嘴。

    想到这些，郁青心里的那笃定又没了。他惶惶然地琢磨着：不知有没有法能把事都揽到自己上。

    没有。那位说郁青生脸儿的年轻人似乎多话：这相，但凡来过一次，肯定能记得。刚才那个也是……

    一杯立刻泼在了他脸上。

    郁青低，悄悄把牙咬了。

    后的便衣怼了生一拳：“嘀咕什么呢，快走！”

    派所的人大概是不死心：和你们一路人，肯定常来的，真没见过？

    对面又问他和生是什么关系，郁青安静了一会儿，仍然持说只是同事。

    郁青以为自己会害怕。他也确实应该害怕——在厂里每天战战兢兢，躲躲闪闪地过日，难不就是因为害怕么？可到了这份儿上，也许就像生说的——刀落来了，反倒不怕了。

    就是那一脚让郁青眶红了。他抬，想说句什么，可生抓住了他。那句话最后只能被生生地憋了回去。

    审问自然不会是客客气气的。郁青想到生的话，咬着牙一问三不知，反复陈述自己只是和同事来休息。这当然站不住脚，对方立刻反问那地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用过的。郁青只能着说不知。

    似乎是附近有同恋因为嫖资的事闹了命案，于是周遭几个常有边缘人没的地被集中扫了一遍。郁青他们去的那个小旅馆就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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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派所，所有人被分成了两波关起来。郁青没能和生被关在一起。拘留室里糟糟的都是人，时不时能听到泣和谩骂的声音。

    人走了，郁青被关在了狭小的房间里。

    郁青和那几位着手铐的男人面面相觑，彼此都能看到对方脸上的惊慌和不安。但那几位仔细看了他一番，都摇了摇，甚至还嘀咕说：没见过，生脸儿。

    别想着扯谎。你们这人，咱们这儿可见多了。你自己瞅瞅你走路时那样……氓罪肯定是跑不了的。告诉你，寻思好了再说话。老实代，还能少判几年。

    又一波被抓住的人被带了过来。就在这嘈杂的片刻间，郁青听见生用极低的声音：“别承认。”

    工作肯定是没了，劳教大概也跑不了。就算关几年放来，他也还很年轻，能自其力。人怎么不能活？

    就是家里人……不知要多难过了。而且生……生也要和他一起遭这份罪了——什么理想什么前途，从今往后都成了泡影。

    郁青很快从只言片语里听了来，他们这是又赶上了“抓兔”。

蜷缩得更一些。因为他太了，随随便便蹲去会比别人显。便衣呵斥他态度不端正，还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脚。

    这回他被从

    郁青扭，生却没动，似乎只是看着地面。所有人被赶上了面包车时，生与他肩而过，轻声：“别签字手印。”

    郁青默默地坐在房间角落，双手绞在一起。拘留室里，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把他叫了去，让几个陌生人来认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