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慌间，竟哭叫着向他：“师兄！怎么办啊，血止不住呀！”

    安兮臣愣了，喃喃：“……怎么办……？”

    是啊。

    怎么办？

    他不知，他怎么可能知。他只知如何杀人，涅槃术麻痹了他的善念，救人的法他又怎么可能还记得？

    他以为他的善念一直在死去，但不是。

    他的善念从某一刻起开始复苏，而此刻才真真正正的在死去。

    在他前！

    怎么办？怎么办？！

    他不知！

    “……放开吧。”

    乔兮忽然说。他费力地将目光移到安兮臣上，说，“救不了了……”

    安兮臣心里像有弦断了。

    滔天浪般的恐惧将他吞没，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依旧是什么都说不来。

    “不会的！！”池兮空仍不甘心的压着他的伤，，“别说不吉利的话！你不会死的！！我还有话没问你，我还……”

    “松开吧。”

    池兮空一回，方兮鸣正站在她后，脸十分不好看。

    “师兄……”

    “他说得对，救不了了。”他说，“一剑刺中心脏，没人能活。”

    他说完，又看了看边上的安兮臣，重复了一遍，：“救不了了。”

    “可……”

    “别说了。”

    方兮鸣伸手一扯池兮

    空，把她拉了起来。

    他偏看了一。曲岐相自始至终都没动过地方，好像一座在门边的雕像似的，从到尾都笑眯眯的摇着扇，仿佛在看哪场戏剧似的。

    安兮臣甚至不敢去握乔兮的手。

    他怕那只手冷得吓人。

    但乔兮已一脚踏上了黄泉路，他了气，颤着手将人揽到了自己怀里。溢的鲜血已将他白衣染得鲜红，但他犹不肯轻易死去，张着嘴苟延残的呼着，半睁的迷离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