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他听见后传来轻微的声，随后酒气慢慢侵他的鼻腔，严少君俯去，黑发自然垂落在他的面前，带着一麦芽发酵的味和洗发的香气：“你还会这个？”

    他的言之意是自己来给严少君当钢琴老师纯属大材小用，不曾想严少君好像本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不仅没有跟着捧他一句，反而径直去到电视前抄起地上的酒瓶，走回沙发上坐来慢饮。

    温的午后光将时间拉得无比漫，林珣因为时间的练琴导致腰不能久弯，了一会儿就直腰板歇一会儿：“严先生，我可以喝杯吗？”

    他穿着普通的黑白休闲服，衣领和衣摆因为刚才的修音工作而变得有些皱褶。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弹钢琴的气度，明明只是几个简单的音符，却让人觉得他仿佛穿上一级西装在看音乐会一样庄重。

    林珣俯为他讲解，两个人的挨得极近，林珣低就能看见他乌黑密的睫，像羽似的扑扇。白浴袍松松垮垮地搭在严少君上，透过大开的领，隐约可见里面凸起的红粒。

    一烈的冲动袭击了林旭，他在心里想，我要为他作曲。

    他起去浴室洗去上的酒味，照严少辉的要求在沐浴后的肤上涂上厚厚的一层，然后走卧室。林珣已经将钢琴调好音了，他坐在琴凳上试了一音，畅的旋律便从他指尖倾泻而。

    严少君没有回答他，他的视线落在天板上金的吊灯上，林珣第一就看见他天鹅一样优修的脖颈，睡袍的领开得极低，大片白腻的肌肤，再往是半截光洁净的小，白净的双脚悬在空中，随着肌的收缩微微摇晃。

    “不敢当不敢当。”林珣见台阶就上，刻意谦虚，“在国开过几场演奏会而已。后来我觉得自己的表演总是与大师缺少了一东西，就回国找找灵。”

    因为严少辉说严少君没有任何基础，所以他计划先从琴键教起。严少辉这一趟要去非洲差半年，他请林珣来时只要求回来后严少君会弹他规定的曲，因此时间十分充裕，林珣觉得可以慢慢来。

    严少君乖乖坐着，伸葱白的手指在琴键上颤抖的音符。林珣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让什么就什么，像个安静的布娃娃。

    林珣不由自主地想，他真。

    他看见餐台上放着保温壶，自作主张地去橱柜里找一个净的玻璃杯给自己倒了一杯。严少君的珠过了一阵儿才迟钝地转到他上，等他看清了林珣手里的杯，角翘起极浅的弧度，一个有些讥诮的笑容。

    “哦——”严少君拖了语调说，“你是钢琴家？”

    林珣知在客面前树立大形象的机会来了，立刻熟练：“我六岁就开始学钢琴了，一直弹到中毕业，去国H音乐学院学了几年钢琴。这个钢琴呢一年最起码要调两次音，好的调律师请一次太贵了，然后我就自己学了调音，现在到学生家里来也方便。”

    严少君安静倾听了一会儿，拢了拢上的睡袍走到他旁。林珣猝不及防了满鼻腔沐浴的气息，连忙起让严少君坐，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摆钟，准备正式开始他今天的教学。

    “钢琴一共有88个键，52个白键，36个黑键，分为九组。你看黑键里面有两个连在一起的，有三个连在一起的，是不是？　”林珣说着用手掌在琴键上比划，“这五个黑键和相邻的七个白键就是一组，七个白键分别是do、re、mi、fa、sol、la、xi，从左到右每组音调依次增。你弹一试试。”

    他惊得向后退了一步，夹了试图掩盖的某些变化。坐在琴凳上的严少君恍然不知，仍在照林珣的指示重复音阶的变化，光洒在他直的脊背上，让他看起来是那样纯洁好又横生。

    郁的玫瑰香气侵袭了他的大脑，在空气里氤氲暧昧的气息，林珣被白腻的迷了，只觉得浑的血都止不住向涌去。

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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