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里还有几块奖章，因为被放在玻璃柜里展览，又是特殊金属质地，得以在爆炸中幸免于难。里面大分都写着夏以昼的名字，毕竟是优等生，从小优秀到大，我读书的时候几乎不怎么参加比赛，有我的名字的奖牌都和夏以昼写在一起。

    给他们办追悼会之前黎陪我回去了一趟，遗经过清理送去了我的公寓，回去看一看只是单纯的缅怀。说起来遗，实际上没剩什么东西，唯一完好无损的只有我送给夏以昼的项链，写了他的名字的银金属牌和金属苹果，苹果的中间镶嵌了一颗红宝石，不嵌宝石便宜，但我还是掏空了积蓄给他买了这块——现在躺在我手心里，红的宝石像一滴心剜来的血。他的血。

    但其实他迟早得意识到生活不会总是让人满意，不论是他的，还是我的，我们都没办法让想要保护的人永远远离伤害。就像我们过去一起庆祝过的每一次生日，许愿的命百岁只是祝福，没有谁会真的觉得，他和我会活到时间的尽。

    那是夏以昼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他的队友因为意外不能参赛，于是拉着刚大学的我当了回替补，直接去参加天行市的击比赛。我一直说他这个决定很来，因为在这之前我没有任何实战经验或者参赛经验，同一批的参赛人员里只有我的介绍牌容简洁，净，几乎没有什么字。但他还是拉着我上场，说想知我有没有足够的能力，在他离开的时候站起来应付我自己的生活。

    但是我会。

    “赢一次就能决定以后我永远不会输吗？”

    “重要的是赢的心态，”他说得跟真的似的，听起来就像廉价的成功学汤，“这不会保证你一直赢，但是可以让我知，你不会一直输。”

    我当时问他：“这跟比赛有什么关系。”

    我们的兄妹可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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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对我的往对象有好脸。

    和他死在2048年的一场起因不明的爆炸里，他还很年轻，的看起来也恢复得还好，意外之前我认为我还能任至少十年，然后再尝试面对我人生里的第一个生死议题。我们生活里的一千万个可能里，理各意外并不在我的遗愿清单里。我总觉得这是极微小的概率，可能就像黎说的，事发生的概率在发生的那一瞬间永远都是1，而我们能够预测的可能永远都是0，这是确定的，无法更改的。

    这想法大概是他读大学的那几年产生的，我们之间极其罕见的和谐兄妹在距离的辅助有了质的飞跃，青期的全能自我意识过去后，我开始意识到他是我生活里不可缺少的一分，我未来计划的蓝图里，不论什么时候都有他的位置。就算是走在路上随脚一踢的一块石，最后落地的方向，都要在他的脚边。

    我差就信了。

    包括我拿到的第一块。

    实际上当时参赛的我本没有赢的心态，半决赛我慌得要死，虽然赛场上没什么人看，参赛人员也没人在意一个半路家的学生，但耳朵就像是开了尖模式，能在吵杂的风声和议论声里准的识别每一能够影响我的不和谐的声音，检查装备的时候手抖得差扣了扳机走火。可能是我意识知，比赛对夏以昼来说很重要，我怕他的光明未来因为我一个手就得多拐个弯。当然，他不会怪我，因为队友是他自己选的，他会怪天怪地怪自己，永远不会怪我。

    “因为生活也和比赛差不多啊。”

    我理想化的未来里，至少他要老去，结不结婚无所谓，有没有小孩也无所谓，反正都不影响我们给养老，然后在他机能因为航空飞行而到达极限的那天，我会带着在他椅旁边威胁他如果不听我的话，回就给他放弃治疗。

    不过这个位置，我没想过是他墓碑的位置。

    我唯一能的，就是接受，并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