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索站在原地，挑眉看着两个小淘气鬼居然安安分分地被牵走，带着去一边玩玩，嘀咕，“看不来啊，对小孩有一嘛。”

    他的雌君不知何时也站在了他旁，看着牵动着大分雌虫注意力的穆夏却在认真陪小孩读故事，意味地微笑，“还不止呢，”他搂住卢克索的肩膀，低声揶揄，“毕竟是你的学生。”

    卢克索狐疑地侧看了看他，哼了一声，“我就当你在夸我了啊。”他眉漫上笑意，忽然在雌君侧脸上亲了一，虽然已经结婚多年，但大广众之，雌君还是被这突然袭击一得脸红，他狼狈地松手，逃也似地转继续去招呼宾客。

    克制着没发声音，卢克索表得意地大笑起来。

    双胞胎远远地看见了，愁愁地叹气，“老爸又开始了。”

    穆夏故意逗他们，“又开始什么？”

    哥哥一本正经地回答，“和叔叔们秀恩，还有表飞。”

    弟弟也严肃，“他们老是亲来亲去，真是的。”

    穆夏自己差被逗笑了，控制着表，他低咳一声，正要开，又听雄虫哥哥卡罗尔继续，“还是穆夏哥哥好，不会和其他雌虫七八糟的，也不会丑丑的表。”

    弟弟又慢了一拍，只能接着拼命，“对对对，穆夏哥哥，你在我们家留来好不好？我们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穆夏被那句“不会七八糟”一气呛住，竟难得有狼狈，忙，“这个不行，我还有很多事要，不能留来一直陪你们。”

    双胞胎顿时急了，哥哥想到了什么，突然跑开几步，打开一个柜一把捞一个空间钮手环，启动了它，哗啦啦倒来一大堆玩，“穆夏哥哥，这是我攒的所有限量款！全都可以送给你！”

    弟弟也受到了启发，赶也启动了自己的小金库，献宝似地捧上一大堆小零，“卡罗尔的那些玩不好玩，我这些都超级好吃！都给你！”

    莫名其妙被玩和零淹没在沙发上的穆夏扶了扶额，正在想对策呢，双胞胎又互相对视了一，萌生了一莫名其妙的攀比之心，两张小脸一时斗志昂扬，为了引穆夏的注意力，开始争了起来。

    “兰尔他骗你，那些东西又贵又难吃，还不如今天桌上的果呢！”为了佐证自己的说法，雄虫哥哥迈着小短噔噔噔在客厅跑了个来回，风一般把桌上的糕果盘全席卷了过来，一样样在穆夏面前放好，着急地，“你看！不信你快尝尝！”

    穆夏无语地看了看他焦急的小脸，又看了看他送上来的小吃，终究还是认命般，“好，谢谢你，我尝尝。”他拈了一块糕，递到边，张嘴咽，味传来妙的觉，清甜微香，穆夏睛亮了亮，了边的糕末，微笑，“很好吃。”

    颜控的小雄虫哥哥看上去要沦陷了，滋滋地赞叹，“哥哥连吃东西都这么好看！”

    这直白的夸奖让穆夏有不自在地移开了神，脸颊染上微红。脸红起来更好看了，卡罗尔心里悄悄地想，不过他可是个很有礼貌很聪明的小虫崽，要是直接说来穆夏哥哥肯定会更不好意思的，万一他生气了可不好。

    自以为非常贴细致的卡罗尔转望向另一张桌边正大快朵颐的自家老爸，不由痛心疾首，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老爸这么丑可怎么办呀。”卢克索听到了，远远抬冲他翻了个白，卡罗尔吓得一鸵鸟一样灵活地缩回了脖，珠再也不敢朝那里瞟。

    “穆夏哥哥，喝果！还有饮料和！我都拿回来了！”弟弟兰尔骄傲的声音忽然传来，他像个小侍者，像模像样地举着个大的托盘，上面摆满了造型各异各颜的饮品，俨然刚才是去打劫了吧台。

    杯在托盘上摇摇坠，穆夏苦笑着赶接过来，放在桌上，疼，“好了好了，你们别再比了，拿了这么多，我吃不完也喝不完。”

    两个双胞胎雄赳赳气昂昂地抬看了看对方，同时冷哼一声，扭着谁也不理谁，穆夏左右看看，再次被他俩逗笑了，他站起来，一手拉住一个，搂着两个小萝卜一起坐。

    少年的怀抱温宽阔，上的气息清冷纯粹，双胞胎乖乖地趴在他怀里，暂时休战，听见穆夏温和的声音从传来，“哥哥只是你们老爸的学生之一，今天是来庆祝你们小弟弟生的，假如想要我一直留，你们得先问问导师哦。”

    脑活络的雄虫哥哥在他怀里闷闷声，“为什么呀，除了雌父，两个叔叔和大哥也一直都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啊，我们是一家，为什么你不能加？”

    穆夏正要解释，却听弟弟不靠谱地抢白，“听说大哥结婚后要搬去了，要是一直住在一起应该要结婚才行。”

    哥哥受到了启发，猛地抬，“对啊！要结婚才行！穆夏哥哥！我有主意了！你娶老爸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了！”

    穆夏默默望着卡罗尔，小雄虫还一脸期待，完全不知自己说了何等石破天惊的话，大厅里一阵猛烈咳嗽声响起，穆夏没去看，但已经知到原本正愉快享受的卢克索正向这里怒目而视。

    弟弟还在补刀，“对呀穆夏哥哥，你和老爸在一起好了，以后老爸和你秀恩亲来亲去的时候一定很好看！”

    自己和导师亲来亲去？穆夏无法想象那画面，他无言半晌，反问，“那你们的雌父和两个叔叔怎么办？”

    雄虫哥哥皱眉想了想，“没关系呀，默克尔叔叔不就是才和老爸结婚吗，今天刚生了小弟弟，他们新来了也没关系呀。”

    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已经关注他们半天的卡纳克终于忍不住走过来话，“雄雄恋违反联法律，只有雌雄才能匹通婚，你们俩在瞎说什么？”

    双胞胎早认识卡纳克，看他说话不像在骗小孩，哥哥半信半疑地，“真的假的？两个好看的在一起就是不行吗？”

    “同就是不行！”卡纳克不耐烦地臭着脸，把弟弟兰尔从穆夏怀里拖来，拽着他在另一侧沙发上坐，“异更要注意距离，知不知？”

    弟弟兰尔像是想到了什么，第一次反应比哥哥快，激动，“我知了，那穆夏哥哥可以和我结婚！”他了起来，蹿到穆夏面前，童言无忌，“穆夏哥哥，你嫁给我吧！”

    穆夏张结，怀里的小雄虫卡罗尔顿时急了，也起来，张开双臂护般把穆夏拦住，“穆夏哥哥是我的，你不准抢！”

    弟弟兰尔一撇，哼，“雄雄恋是犯法的！我是雌虫，我才能和穆夏哥哥结婚！”他勉为其难地指了指沙发上的卡纳克，“咯，他是雌虫，哥哥你可以选他嘛，嘛和我抢？”

    哥哥卡罗尔顺着他的手指看了卡纳克一，拼命摇，“不行不行！他没有穆夏哥哥好看，也不温柔！我只要穆夏哥哥！”

    卡纳克气得牙，“两个小鬼，你们在胡说八什么！”

    “这可是联法律！”弟弟兰尔有成竹地抱。

    “法律我也不！”哥哥脆胡搅蛮缠，可是穆夏半天没说话，他害怕地回看了看，拉起穆夏的一只手，可怜地问，“穆夏哥哥，你不会不要我吧？”

    穆夏无奈极了，低望着他，正要回应，弟弟也冲过来，拉住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使劲摇，“穆夏哥哥，你快选我！”

    睁睁地看着两个小虫崽把自己抢来抢去，两边胳膊摇摇晃晃中穆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今天就不该来？隆尔远远地看着少年清俊面庞上隐约的无奈，不由得低笑声，也朝他们的方向走去。

    还没等他走近，在联法律面前一败涂地的雄虫哥哥哇地一声大哭了来，泪哗哗地掉，“呜呜呜我要穆夏哥哥，我要讨厌弟弟了，总和我抢东西……呜呜呜……我不要法律，呜呜呜……”他哭得伤心极了，一看哥哥开始哭，弟弟的泪也憋不住了，一起嚎啕起来。

    两个孩的哭声快震破耳，穆夏焦烂额，他受不了地叹了气，放弃抵抗，一把重新捉回两个小鬼，把他俩同时怀里，手指抹去两张小脸上的泪，被迫胡言语，“好了好了，你们俩别哭了，”他没好气地，“两个我都要，都娶，好了吧？”

    两张小脸瞬间大雨转多云，雄虫哥哥试探地多问了一句，“真的吗？他们说雄雄恋违法……”

    穆夏用力搓着他的小脑袋，郁闷地公开柜，“是是是，违法就违法，你怕了？”

    “好耶！”得到保证的卡罗尔搂住穆夏的脖呼起来，鼻撒般蹭着穆夏的锁骨，不停往他怀里拱，穆夏正要推开他，一双手蓦然从侧边伸，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卡罗尔像是被抓住了后脖颈的小猫，茫然地被放在一边。

    丢开碍小虫崽的隆尔在穆夏对面坐，一边的卡纳克见此，也上去又把弟弟兰尔拽来放在一边。

    刚地的双胞胎正要重新跑来，忽然听见上方一幽幽的声音，压低了一字一顿地叫着他们的名字，“卡、罗、尔，兰、、尔……”

    哥哥和弟弟一起僵地回，看见黑着脸的卢克索站在沙发后面，他俩尖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跑，就见卢克索的雌君和自己的雌父齐齐走来，扭送罪犯一样把他们就地住逮起来，一并押走。

    看着导师大手一挥，带走了双胞胎，穆夏总算松了气，他抚了抚眉心，只觉得陪双胞胎的时间分外漫，呼了一气，他抬对两位过来解围的学说，“谢谢。”

    隆尔玩笑，“顺便的，总不能看着他们一直欺负你。”

    倒也没有一直欺负，其实双胞胎还是好玩可的，但一哭就太可怕了，穆夏心里嘀咕。倒是卡纳克有沉不住气，张地问，“那个，学弟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你喜雄虫？”

    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穆夏掩面苦笑，“没有，都是瞎说的。”

    隆尔瞥了卡纳克一，还是开玩笑的语气，“很明显啊，怎么，难你真信了？”

    再次被隆尔压制，卡纳克暗地里磨了磨牙，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主星上的星际中转站，游鱼般的星舰时不时在这座天空中的港湾休憩后又飞逝，转而航黑的星海。经历途跃迁途经主星的飞行大多都会在这里停靠补给，旧日的乘客船离去，走上千万个不同的归途，各怀目的地的新乘客又继续登临而来，短暂同行后告别，如此循环往复。

    在众多繁忙的影里，穆夏收敛了气息，低调地从大厅走过，来到正一片空旷的既定轨，等待那艘前往都灵的星舰，“诺曼底”号。冰凉的风游走四方，穆夏的目光看向极远之，在等待带来的难得闲暇中，平静地陷了回忆。

    记忆中那场同门间为新生儿庆祝的宴，画面似乎仍如昨日般清晰可见，可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

    那天的最后，经过和卡纳克的几番聊，穆夏意外发现他们俩最近的项目正好存在重叠分，这位学便提议一起合作，还阔绰地表示他可以直接资。穆夏答应了，他们去找导师申请时，也顺利得到了他的许可，还难得夸奖说选题很大胆，有新想法是好事，放手去就好。

    开学后，得到肯定的穆夏振奋神，用课余时间全力以赴地完成实验，和卡纳克分工协作，一一解决了几个关键的问题。

    尝遍了过程的各无聊、枯燥和艰辛，他们总算突破层层关卡，渐佳境，终于在一个一如既往的平凡午，穆夏呆在实验室里，整理完成了最终的文本资料，将成果正式上传。关闭终端画面的那一刻，他缓了一气，终于结束了，顿时大脑里一无形但始终绷着的弦短暂地放松了片刻。

    一沉重的疲惫如涌来，他忽然觉得困乏无比，就像已连续十天不眠不休了一样缺乏睡眠。睡一会吧，任务已完成，负担已消解，穆夏刚伏在桌上，枕着胳膊便睡着了。

    等里间的卡纳克也忙完了走来时，便看见他银白的发凌地散在桌面上，看不清脸，但呼声听起来而平缓，明显已经睡熟。

    墙上的钟表轻轻地滴答滴答，似乎也害怕惊扰了这份宁静，纯白的灯光里沉睡着同样白发的少年。卡纳克站在原地，生怕脚步声将他吵醒，一步也不敢往前，只一动不动地看了他很久。

    那些发丝掩盖住了穆夏的脸，有些碍，卡纳克盯着它们，想去拂开，仔细看看穆夏的睡颜。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站在穆夏旁，颤抖着伸手，手指却迟迟不敢落，最后还是收了回来。让他好好睡一觉吧，这般想着，他无声地关了灯，动作轻柔地离开了。

    穆夏其实早已醒来。

    门也安静地关上，一双睛在银发遮盖静静睁开，过了几秒后，又重新合上，回到黑无光的睡眠之中。

    破空的喧嚣声传来，过往的画面刹那汇聚为现在，穆夏抬，空港上一艘新抵达的星舰定格在他视线正中，舱门开启，沿着虹桥，他拾阶而上。

    一智械怀抱着他托运上舰的行李自动跟随上来，和穆夏一起前往他预定的舱位，穆夏随着智械的引导往里走，一条条过四通八达，路比想象中更，这是座规格不错的星际航行舰，兼顾速度和乘客舒适度，借由它宽敞的面积，漫步其中时格外自由开阔。

    走近公共休息厅时，一阵小孩的吵闹声冲耳中，穆夏皱了皱眉，注意到居然是一对非常少见的雄虫双胞胎，他们前后追逐着从他边跑过，看上去大概七八岁，比导师家里那对双胞胎大一些，但显然没有他们有礼貌，脸上有从小惯来的顽劣，大笑大闹时把沿途的桌椅沙发和各摆设给碰得东倒西歪。

    穆夏脚加速走开，忽然又迎面撞上一个带着鸭帽的乘客，对方走得太快还先一步恶声恶气地指责，“没睛吗？”这是个年轻雄虫，才到他，门时穆夏会习惯地上掩盖雄虫特的药剂，以免招来额外的注意，这个雄虫估计直接把他当成想占便宜的雌虫了。

    穆夏懒得搭理他，没有多说一句，撤开一步直接继续往里走。

    雄虫抬了抬帽檐，回望了一他的背影，一张俊秀的脸上有些疑惑，但很快又忽略掉，也快步走开。时间不多了，发前他得赶和保镖汇合。

    途星际跃迁时空间会剧烈动，智脑的语音播报建议乘客们在自己的舱位准备好的睡眠仓睡一觉，等一觉醒来，他们就能准时抵达目的地。

    穆夏躺了去，沉仓的波，轻柔地淹没他的脸，重力慢慢消失，仿佛回到了最原始的那片生命之海，穆夏沉默着睡去。

    梦中大雪纷扬，风雪从故乡一路蔓延到都灵军学院的古堡，临行前查阅的资料和导师的叮嘱结合起来，想象和现实汇，编织成梦境。

    穆夏一袭黑衣，在雪中独行，走向那片威严凝重的堡垒，天空中雪片片飘飞，冷风拂，空气寒冷而稀薄，他嘴已冻得失去血，却觉得畅快。

    似真亦幻里，穆夏又回到了和导师的办公室，和他行一场谈话。

    “去都灵换？为什么是我？”

    “当然是你了，”卢克索双手抱，昂自豪，“这次给一年级的名额只有五个，你的名额可是我抢来的。”

    穆夏还是有些疑惑，卢克索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挑明，“没错，还有不少比你更优秀的学生，你和卡纳克这次一起的成果不错，但还差了，还不快谢谢我？”

    他叉腰骄傲地，“抱着我的大，学院里有什么好当然少不了你的，毕竟你可是我门几年来唯一一个雄虫独苗。虽然我是关系，但雄虫的派系数量还是太少了，难混得很，看你是个好苗，所以先给你机会让你试试，至于以后，得看你自己。”

    “懂了吗？”卢克索挑了挑眉。

    激这份有意的提携，穆夏认真，“谢谢您，我会抓住机会好好表现的。”

    卢克索瞅了他一，轻哼，“万一以后飞黄腾达了别忘了我啊，哦，闯祸了也别把我供来。”

    “好。”穆夏还是认真。

    “行了行了，你回去吧。”卢克索挥了挥手，“这次换生是分散过去，学校提供路费但不负责接送，钱已经打到你的账上了，记得规划好行程，两个星期后都灵报到。”

    穆夏表示明白，转就要走去，忽然听见卢克索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对了，都灵和沃顿的气候很不一样，他们崇尚用险恶的自然条件来洗练学生的魄，这个节过去，那里大概天天暴雪，雄虫不如军雌抗冻，你可要好准备，最好多穿。”

    穆夏关上门，阻隔了画面中从背后侵袭而来的凄风冷雪，梦中时光倒，他沿着河继续回顾，两岸的彩光怪陆离，毫无逻辑可言。他又踏了那场依旧动着的宴。

    亲经历过的宴席中途，导师得意的脸蓦然浮现，“当当当当当……”一颗大的被他迫不及待地捧，炫耀，“给你们看看我的宝贝。”

    此时梦里的穆夏借用第三视角环视着它，一圈圈致繁复的纹缠绕在它的表面，回环连贯，并且散发一淡而朦胧的光芒，不疾不徐地缓缓闪烁着，循环般呼明灭，仿佛自成一，玄妙神奇。

    重看一遍，穆夏依旧到好奇和惊叹，这是每个虫族初次降生于世时的模样，自己也不例外。

    接来发生了什么？梦境的画面似乎也随同时间的发展而自如播放，他边原本埋苦吃的苏格拉忙从一堆杯盘碗盏里探，狗地连连附和今晚请吃大餐的导师，“对对对，这颗虫超可！导师您的孩果然不一般！”

    “去去去，吃你的饭，别拍。”卢克索无语地瞪了他一，注意到穆夏专注的神，大方地把虫往他一递，表面却矜持地，“喏，给你看看。”

    梦里的自己似乎有些犹豫，不知拿着虫该如何安放，穆夏又听见卢克索鼓励，“没事的，它结实得很，医生说掉地上也不会摔坏，你用神力碰一试试，绝对会有不一样的觉！”

    于是穆夏捧着它，闭目低，眉心亮起一蓝光，将一丝力量从神心溢，试着和虫里的新生命建立链接。

    “生”的觉果真如此奇妙，血在汩汩动，心脏泵张脉搏，它是活着的，每分每秒都在发育生，果实已经呱呱坠地，却还需要时间来让它成熟。一个初生的纯净灵魂正被躯壳限制其中，一欣的心顺着灵魂的彼此碰向他回应，没有语言，仅能简单的知到它的绪，穆夏到自己反被它安抚了，一心温柔地拂动，无私地向他回馈。

    害怕这脉冲会对它自己有损耗，穆夏主动断开了链接，重新睁，可那温安全的觉还没有散去，他怀念地微笑，“好奇妙，”他低看着手里的虫，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明白，一个新的小生命的分量，它是如此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