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地说了一声“草”，许茹什么也没说，也没尖叫，倒了一凉气。

    ……其实我心里也有发，但是十多个人挤在一起我实在是害怕不起来，关键旁边还坐着一个唐书禾，我们俩的手牵在一起，一到恐怖的地方就互相伤害，搞得我又害怕又甜又手疼，我转过，看见唐书禾直勾勾地盯着屏幕里那张血模糊的鬼脸，我轻声问：“害怕吗？”

    他没转，睛就像粘在屏幕上一样，他低声说：“有一。”

    我展臂揽过他，说：“害怕还看？”

    他的有僵，他说：“……必须要看。”

    我有奇怪：“为什么必须？”

    他轻声说：“恐惧……不可以躲避。必须直视……必须直视。”

    “不是必须啊，”我说，“现在我在你边啦，害怕的话，可以看我。”

    他的抖了一，然后一一地，把神从那张鬼脸上撕了来，轻飘飘地落在我的脸上。

    我对他笑了笑，脸也有发木——那女孩也太他妈吓人了，我摸着唐书禾的后背，说：“……对，害怕的时候可以这样看着我。”

    他也勉笑了笑，说：“那你呢？”

    我说：“我也看着你啊。”

    就这样，整个影片的后半分，一到恐怖镜我俩就疯狂对视，最后那个女鬼从楼梯上爬来的那个镜，我们俩对视了大约一个世纪那么久，耳边是恐怖片骨悚然的音效，旁是一脸张，捂睛的捂睛抠胳膊的抠胳膊的同学们，我们俩就那么心无旁骛地对视，手都牵在一起。

    对视的某个瞬间，我看着他清澈的瞳孔，心加速，唐书禾的睛眨都不眨，就那样盯着我，就算这时候鬼从屏幕里爬来，我们俩都不会分给它一个神。

    多好啊，如果能这么一直看着他。

    他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害怕，就可以看着你吗？”

    我跟他咬耳朵：“对啊，如果必须直视，那我去直视啊。”

    我说着就转往屏幕看了一。

    ……草，很恐怖兄弟们。

    那个女鬼的脸一直就怼在镜上，我忍着发麻的觉一直死死地盯着屏幕，然后觉到唐书禾偏凑过来，在我的耳廓上落一个轻轻的、一即放的亲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