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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自有恶人磨 冥婚(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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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民国年间,有一人诨名叫死啦死啦,是个市井混混。家里招魂的,但到他没有魂,只能平时替人哭丧抬棺材唢呐。所以跟白事这一行的人相熟。但红白事并非引分渠一样分明,有时也能汇成一,就比如说冥婚嫁娶。

    地方习俗不同,和死人成亲就有各式各样的。有买了相近时间去世女的尸首婚的,有活人嫁给死人守寡的。活人嫁死人的也有不同,成亲时有抱着系着红缎团的大公的,也有抱着亲夫遗像拜堂的。

    我们今天要说的就是活人嫁死人。死人娶过去合葬也就了事了,毕竟死人不会说话,后事全由爹娘哥嫂主持,有什么冤屈不忿也只能到地说。活人不同,因为活着,总要生一些事端。尤其是这一行又不是什么正经差事,常常碰到骗瘪三,这故事可就多了。

    说到这里各位看官可能就明白了七八分,我们故事里这位死拉死啦可不是什么正经人。这不有一天他在街上闲逛,正巧碰上有家殡。闲来无事和狐朋狗友这么一打听,知了这是教书的孟家小少爷英年早逝了。这倒是并不打,人终有一死,早死晚死,撑死饿死,在牡丹而死还是臭茅坑溺死,结果都是一样的。关键的是,孟老爷疼惜这个晚年得来的儿,也不要读书人的脸面开明了,要给死去的儿娶一个老婆,以后地好照应。最后比儿大一些,好照顾人。彩礼好说,只要在孟老教授可接受范围

    撑死的骆驼比大。名校的教授再清贫不比普通市井小民手阔绰吗?死啦死啦就动了心思。他这人就是蒸不熟,煮不烂,捶不扁,响当当一颗铜豌豆,百毒不侵,你奈他何。哪得了地府司这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当了孟家的院,把婚事敲定来。孟老爷本瞧不上他这副样,但无奈好人家怎么会卖儿女事,再加上死啦死啦一张嘴若悬河,把孟老爷唬得一愣一愣,就答应了来。

    这前脚踏门,后脚就又有一家殡的。今个的死人似乎比平时还多。那仪式比那短命鬼小少爷大气得多,还有穿军装佩着枪的在棺材边列队。还没等打听,旁边看闹的人就说了,这虞家真是气派啊。将军家就是不一样。只可惜这大儿三十四一表人才,前途无量,突然暴毙了。爹娘该多伤心。听说还没结婚留香火呢。

    死啦死啦又是灵机一动。赶巧了他在虞府认识一个人。这人跟他透老爷是打死也不愿结亲的,觉得荒唐胡闹。但夫人觉得大少爷在地难免寂寞,有意为少爷寻个伴。这事瞒着老爷不敢明说,打算先斩后奏。

    死啦听了后悔,不应该先接孟家的婚书。但再一想,两个死人还能告自己不成。今天嫁虞家,明天嫁孟家,拿了钱快一番,再不行拍拍换个地方。于是自告奋勇,把虞家的婚事也定了。

    死啦死啦损,生辰八字也不吉利,气甚重,百年难得一见。这么大没有克死自己纯属稀罕事。有个算命的的说他旺夫,他嗤之以鼻。没想到旺的竟是鬼夫。两家本不是很满意,但看了八字之后也没什么可挑剔了。

    于是两桩婚,一个老婆,一明一暗,就这么开始了。虞家虽然是后来的,但是良辰吉日在前,于是先过虞家的门。由夫人主持,死啦死啦在祠堂悄悄地和那黑白照上得俊俏的死人夫妻对拜。过了几天又是孟家的婚事,抱着一个肺痨鬼模样的大公再拜天地。之后便乐得逍遥地钱消遣去了。

    想是这么想的,等到真成亲的时候跟预计的差远了。死啦死啦素日装神鬼,声称自己有一双,能看见鬼,其实一都看不见。这天刚拜完堂。丫鬟把他送了婚房,也就是大少爷虞啸卿的卧房。卧房为免张扬,装饰简单,但喜酒果盘喜糖糕什么的一应俱全。

    死啦死啦等人一走就把盖了,四打量之后,坐在桌上把酥糖往嘴里一扔,嚼咽了。之后闲不住地东翻翻西看看,脚把书都翻了。最后又百无聊赖地倒了两杯酒,对着空气嘻嘻哈哈地说夫君请,然后了个喝杯酒的架势。

    谁知另一杯酒就这么飘了起来,然后被看不见的什么东西一饮而尽。死啦死啦叫了一声妈呀,当了桌,脆爬捂着脑袋不来了。这边脚上又有觉被人拉扯,最后竟然被半托半抱丢到了床上,吓得他亲爹亲娘亲老爷地吱哇叫。跑到门开门,着急晃的时候发现门竟被反锁了。真是上天无路,地无门。

    对方行为鲁了,却没有伤害他的意思。顺势把他往门上一,解起衣服抚摸起来。死啦死啦震惊之余,想原来自己遇上了中恶鬼,这笔生意亏大发了。还没等细想,就被摸得忍不住哼咛起来,控制不住往对方手里送。接着就挨了响亮的一掌,火辣辣的。搞得他不知如何是好,小媳妇模样地委屈地皱起脸。

    等到被翻过来,前不再是一片空白。前的人漂亮得有熟悉,是苍白脸也掩不住的光彩。再一回想,不就是自己那个死鬼老公。死啦死啦这才真的后悔起来。这世上原来真有鬼。已逝的虞家大少爷虞啸卿扼着他的左右看看,最后评价说:“我娘怎么给我娶了你这样的人?”

    死啦死啦借坡驴,连声附和,攀了攀了,我明天就走。说着就想从他臂弯溜走,却被扛起双推在门上。“不用攀。娶都娶了。我们继续。”

    妇的两人对上了,然后各有些尴尬地咳了几声。死啦死啦还不放弃。您有什么除了挥刀纵的愿望吗?虞啸卿冥思苦想,回了句没有。死啦死啦也只好带着鬼老公打回府。没了小瘸科打诨,两个单独相说不清的觉,像是一夜变夫妻那不自在。

    回想起之前共度的几夜,死啦死啦脸就发。见虞啸卿盯着他就更坐立难安了。他陪着笑说,有事您说话。虞啸卿说,你人倒也不坏。死啦听着尾就有翘起来的迹象,随即笑脸又被冲垮。就是太贪财了。

    死啦死啦回敬。你太好了!虞啸卿被他说得面挂不住,有羞恼,刚想发火又释然了,诚恳地回答。当初是看不惯你,想把你吓跑来着。不过现在看来,我们谁也跑不了。死啦看他这么坦诚反而没招了。

    嗯,其实我也可以理解。毕竟你都三十多了,还没娶老婆,平时憋得慌哪壶不开提哪壶。虞啸卿臊得脸通红,恨得牙脆把人抓着脚踝拉到。这不是娶了吗?麻烦你负责。说着就去脱他的衣服。

    死啦死啦也是个不争气的,被摸了两心萌动了。毕竟谁让大少爷这么好看,又本钱过人。相这几日,人也不错。于是心一横,仗着命羞涩地半推半就从了。少爷横冲直撞他受不了时,就撒哼咛,跟捡来的小狗崽一样,搞得虞啸卿莫名心,但某却正正相反。

    两人以前没见过面,脾倒是相投,床上尤其契合,倒像是上一世熟悉到每一寸都知晓一般。到兴起的时候,死啦死啦也不矜持了。一一个啸卿,像是多年未见的老人,就差没把亲老公三个字说

    两个狂蜂浪蝶逞完能都倦了,靠在一起熟睡。倒是刚到的鬼差犯了难。哪个?因为死啦命格诡怪,鬼差竟然分辨不哪个是活人。拿画像比对过,另一个差人发了话。的那个是虞家大少爷。于是两人拍了拍虞啸卿的肩。

    死啦死啦醒来时没有见虞啸卿,但这也不奇怪。红线那么,他走远了去散心也不一定。于是他起床去吃早饭,跟往常一样喝酒侃大山。只是这酒菜越品越没味。等到了晚上回家往床上那么一躺。他叫了两声虞啸卿的名字没有得到应答,才发觉不对劲。

    总不能这家伙声声为国为民,其实最终愿望是破了童,睡够就走了吧。死啦死啦胡思想起来。鬼也得负责任啊。一晚上辗转反侧,他又担心是不是被哪个好事的和尚士收走了。家里是招魂的。战时期,有一顿没一顿活过来。生来短短几年,他跟着爹娘走遍了大江南北,和池塘里被赶起的鸭一样,扑扑腾腾,慌慌张张,被战火撵着四奔走。终于日本人被赶走了,自家人拿起枪杆斗起来。等到国民党溃败,撤逃台湾时,听说共产党不让宣扬封建迷信,他爹拍大了个决定。走,跟着走。

    渡挤满了人。官老爷们当然该坐飞机的坐飞机,该上船的上船。留黑压压蚂蚁般的人群拥挤推搡。他爹怕六岁的他被踩踏,让他骑在自己肩膀上。他抱着爹的脑袋,看已经离岸的渡船汽笛在沉的天空黑烟,在视野里慢慢变成一个污浊的黑

    七八岁那年,龙文章死了父亲。原因是当时他爹在小船上被挤去差淹死,三魂丢了七魄,自此留。临死时还在念叨是祖宗埋怨他背井离乡。龙文章似懂非懂,抱着爹的骨灰在一块野地葬。

    母亲说他没有魂不来招魂这一行,要他好好读书。平时则把大院里的邻居们的衣接过来浆洗,来赚取零用。偶尔有招魂的差事,那天就能添上一汤。留给他,娘说她喜喝汤。

    他平日上学也老低着,捡一些瓶瓶罐罐和还能回收的破烂。夏天就能买着烈日飞快跑回去,让他娘尝一清凉。

    但他还是没上完中就辍学了。他娘病了,死了。他没钱给娘治病。

    二十多岁,他在新建没两年的公园里期逗留。到了晚上,那里就会从四憧憧鬼影,聚集在一起。三教九都有,上有穿着衫,温文儒雅的教书先生,有投机摸狗,贼眉鼠,手脚不净的惯偷。

    他刚来两星期,却如鱼得像自己家一样,摆笑嘻嘻的谄笑,应对各人等。遇见阔客,要价便些。难对付的自然也要加价。好说话要求不多的熟客则也好商量。他拿一个凤梨罐把钱存起来。晚上没人的时候咬着手电筒在被窝里数数。

    他材结实,相有些土气,但省在可,还算拿得手。在银行工作的徐先生包养了他一阵,他却跑了,说每天在家等着人太无聊,而且徐先生凡事皆有条例,要求也多,自己觉不自由。于是他自由地在公园里浪,等待什么人走近前拍拍他的肩,然后找个无人的巷,公园绿植遮蔽的角落,或者气味糟糕的小旅馆度过一个个晚上。

    他省吃俭用,罐里的钱一直在变多,每天念念有词。

    有一天罐里的钱几乎见了底。再过几天,他把一个小瘸从医院领回了狭小的租屋。小瘸不肯透父母的信息,一听他说要带去自己找警察,就拐着瘸要跑。被他拎着后脖的衣领跟拎猫一样捡回了家。

    晚上他看着空了的罐唏嘘,小瘸嘴损,说瞅你那守财的劲。龙文章掐着他靠近伤的大,恶狠狠地说,快一万五了你知不知?嘴损的小瘸捶着床,说你丫先撒开,撒开。

    龙文章例一周要歇一两天的。手没钱,这样奢侈的自由便是空想。回到租屋的时候小瘸在煮白面条,龙文章说给我加两个。小瘸说这么大手笔,吃了上顿没顿啊!龙文章把几张纸钞拍在他手里,说放心加,给你自己也多来一个。

    白面条卧了两个荷包,清汤寡的好歹有缀,加了盐清清淡淡也还凑合。正吃着小瘸抓住他的手腕大叫,哎呦,你这胳膊怎么回事啊?谁的?龙文章手,把袖遮住圆形的溃伤,啧了一声,意思是他大惊小怪,说小孩心。

    但这一年还是有好事的,龙文章遇上一个贵客。贵客姓虞,姿得像军人手中的枪杆,相却温好看。踏公园的时候就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能和这样光鲜漂亮得像电视明星的人共度一晚,其他的都好说。

    虞啸卿是被那双黑得发亮的引的,灯光越昏暗,他幽黑双瞳里的闪光就更亮。冥冥中像是在哪见过。他把人带回了公寓。小瘸的医药费和自己的伙费还得靠衣父母打,龙文章那天晚上格外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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