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虞雯莉回忆了一会儿，“好像久的，一天以上吧？”罗垂目思索了片刻，让程同康把何芳叫来，他有话要说。等二人一起来到餐厅，他先给何芳盛了一碗粥，解释：“同康，何妹，现在程浩从事实上来讲，已经走了，但是魂魄还留在，我们必须让他的魂魄离回，魂魄一直不离的话，再过一天，他就会变成僵尸，到时候就迟了。”他没有明说，但在场所有人都懂他的意思，是要与儿永别，还是留住一行尸走，全在夫妻俩一念之间了。何芳低看着碗，程同康手里夹着今天不知第几烟，望着明灭的火光了神，两人都久久没有声，罗也没有促他们，整个房间静悄悄的。最后，何芳猛地沾了起来，板凳在磨石地面动，发短促尖锐的声。“罗，都听你的。我们还要安排他的葬礼，这个耽误不得的。”罗拉着她坐：“不急，等公安来了，我们跟他说明况了再说。”警车是在半个小时之后到的。来的是个中年男人，外面穿了一件警服外，里面是自己的便装。罗和他认识，打了声招呼：“小李。”李业边边：“我刚从大桥那里回来，这边说遗不见了，那边又说路断了，一早上事不断，雾又大，车不好开，来迟了。”程、何两人自然不会嫌他慢，将他请了屋，递过去一杯茶。李业摆摆手，直接问：“一定要我过来，还请了罗山，这边是怎么一个况？”罗没有急着细说，先领着他上了楼。程浩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不过和之前相比，多了一对眉可以动一动。“小李，你是老刑警，要好心理准备。”罗提醒一句，从被里拿程浩的手腕，示意李业摸。李业狐疑地将指搭了上去，片刻后用惊疑的目光看向罗，转而探向程浩的颈侧和鼻，又扒开程浩的仔细看了看瞳孔。“这是怎么回事，他这是植人还是……”死了？最后两个字他没有说。罗将李业拉到外面，把笔记上的记载加上前因后果一一讲给他听。

    有事相求，罗话说得委婉：“现在镇上找不到法医，你是刑警，在乡派所里资历也是最的，今天特意找你过来，就是想请你个定论。毕竟现在程浩这个况，不摸脉搏心，几乎就像个活人，没有正式的结论，我就把人家魂送走了，万一以后别人……”李业年轻的时候在市里当刑警，参与过几个大案，前几年受了伤，不了度的工作，索就主动打了申请，回老家乡镇领个闲职，提前过上了半退休的生活。他见过世面，接受能力也，很快就搞清楚了况。“我明白了，事急，况又特殊，我可以这个担保，不过我毕竟不是专业学医的，一个人判断不一定能服众，我请医院的黄院过来，让他也看一，判断一死因，再走程序，然后您再行这个，这个离魂仪式，行不行。”罗自然没有异议。和黄院打了电话，顺利沟通结束后，李业楼，找到了程同康和何芳。“程叔，何婶，要麻烦你们合一，个笔录。”他拿手机，打开录音机，解释，“本来规定，不应该是我单独，但是现在把你们带回所里，所里也没有多余的人手，特殊时期，只能一切从简了。”虽然现在发生了很多怪事，况还不明朗，但只要他还穿着警服，镇上有人了意外，查明死亡原因和过程就是他的职责，该的事不能不。他们俩从愣怔中回过神，表示可以。“那我们开始吧，不用多想，就是了解一基本况。”李业录音键，“程浩昨天是什么时候门的？”程同康回忆：“大概午两的样，当时我们在祠堂，吃完了饭一起打牌，他接到店里的电话，说有个车他们不敢修，找他去看一看。”程浩小时候成绩不好，刚成年就伍了，在队里开车，退伍后在镇上开了家汽修店，托车、小车、卡车，什么都能修，后来生意好了起来，招了几个小工，但有时候遇到难修的车还是要他去。“他门的时候怎么样？喝没喝酒？”何芳连忙否认：“他不喝酒的，队得严，不让喝酒，那天吃饭都是和我坐的，桌上没一个喝酒的人。”程同康又补充：“他去的时候好好的，之前还和几个弟兄有说有笑，人清醒得很。”李业沉半晌，指指外面的面包车：“他开的这辆车？车上有行车记录仪吗？”“这个我们不懂，警官你自己去看一吧。”程同康从屉里拿钥匙，递给他。李业接过钥匙，打开了车门，这是一辆有几个年的老款面包车，不过记录仪装的是比较新的款，他把储存卡拆了来，问屋众人：“这里有计算机吗？”何芳说程浩房里有一台，但只有他自己知密码。程素见状举手：“我带了，在车上。”计算机是她带来打游戏的，一直放在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