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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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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启诺却不打算给予他缓冲的机会,反问:“作为换,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你对瀚海的彼岸不敢兴趣?”末了,不等对方回答,祂便先行补上一句:“若是受所谓的天职所限,那未免也太可悲了些”但祂本对得到答案不作期待。“因为恐惧。”“并非恐惧彼岸拥有着何等可怕的力量,而是恐惧窥视外界过多,留驻于此的心会动摇。”站在林地上的青年侧耳倾听着远传来的人类赞歌,语气平淡地向祂阐释了这个事实。赛启诺缓步走过他侧,循声前往祭台所在之,祂回望对方的眸在此时变得更为通透,“可是当你产生恐惧的那一刻,动摇的便已在心底扎。”青年摇,“自尚且迷茫的行者,你无法为我指明前路的方向。我也无意再追究你的擅闯之举,还请你自行离开。”祂言又止,看见对方眸底已经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决然,便知此事毫无转圜的余地,却仍:“毕竟是我无礼在先,你这般要求无可厚非,只是我想看看人类是如何举行祭典的。”和祂莽撞的闯行径相比,这个请求并不过分,因而青年略一思忖后便颔首应允。数刻之后,赛启诺和对方一同坐在那壮的枝之上,前者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的盛大场面,而众人却本无法察觉二者的踪迹。这是一片少见的林中空地,石砌的三层祭台足以容纳上百人,此刻,人们正围拢为圈,将手中的一众祭品举过中称颂着那古老的赞歌。他们姿容各异,但每个人都盛装席——脚穿由木和类制成的背鞋,上原本显得有些单一的布料被天然染料绘纹路饰样,再辅以枝叶作饰。发多为褐棕,或或短的发丝间均有叶冠缀。而最令赛启诺无法移开视线的,便是他们面容中的虔诚与喜悦。与频频惊讶的祂相比,已经见证过多次此等场面的青年只是垂眸不语,置事外。人们的歌声渐渐停歇,但有一亢嘹亮的声音却始终回于林间,声音的源来自人群中心,正是那日在闹市之中怀抱七弦琴歌唱的白裙少女。在她的侧,同样位于人群中心的还有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其用衣饰来彰显自己的领导地位,是形如城主的存在。围拢的圆圈缓缓散开,人们在祭台上纷纷放自己献上的祭品,而少女朝城主等人鞠一躬,便抱琴告辞。当她经过二者所在的那棵古树上时,她却如有所地抬一望,虽然外界本无法看见他们的形,但赛启诺还是能受到对方那如有实质的目光。

    不过很快,祂的心神又被旁者分去,赛启诺正奋力寻找着曾帮助过自己的亚尔纳,最后却一无所获。或许会在祭典上再遇——这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在祂中都仿佛已成了一个诺言。日渐西沉,当最后一个人类的影消失在林间,赛启诺便顺势,平稳落地,指间依旧着那枚骨针。祂最后望了一所在之,不免心生落寞,毕竟,亚尔纳的现某意义上也教会了自己什么。青年安静地站在赛启诺后,并不多作促。“我初到此时,在玛萨城中遇到了一个人类,他赠予我用于蔽的布料,这般微不足的小事却使我理解了何为善意。”“因此,我选择以‘赛启诺’作为自己的名讳”祂陈述着观人类祭典的原因,亦是临别时的叙话,不论如何,祂都希望对方能记住自己的名讳。但在祂话音未落之余,青年却以掌为刃,陡然向侧边的树林挥风刃,并沉声:“来!”此举惊动了栖息在林间的群鸟,徐徐降临此间的夕了来者的影,然而更早现的是那柔和空灵的声音——“请见谅,阿卡狄娅并非有意窥视。”拥有着一卷发的白裙少女再次回到了祭台旁侧,姿容秀丽的她不卑不亢地在二者的注视之行过一礼。“月桂树的树灵,为何会在此?”不等青年开,赛启诺便以一言破了她的份。阿卡狄娅随手拨着琴弦,“在天际沉积多日的灰暗之力被一朝清空,所以于好奇,我想知究竟是何等存在给予了此地救赎。”青年侧首注视着赛启诺,眸光中隐约闪烁着一些复杂的神。祂没有放过这个微小的细节,又收敛起自己脸上的戒备之,“看来,如何对抗这些力量,你们有自己的方法,希望我没有多此一举。”阿卡狄娅受到了二者间古怪的气氛,蹙眉:“守护者,难你在还未觉察对方份的就要放任祂离开么?”见青年沉默不语,她摇叹息:“固步自封的家伙”但很快她便直接忽略了对方,转而郑重地嘱咐赛启诺,“早在你城中的那一刻,我就已觉察到了你的不同寻常,是你将那宛如霾一般的力量尽数,使此地免于黑暗侵扰。不过,若是再这般勉自己的躯壳,那么很快你的就会崩溃。”“所以,你需要学会和这些力量共存,甚至是主动掌控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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