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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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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视线落在祂那白的发丝上,平静地阐释着这个残酷的事实。沉闷之间,赛启诺却扬起了嘴角,“没关系,很一段时间,我都不会倒的。”祂走几步,回望着明显相识的二者,“在离去之前,不妨告诉你们我的来——诞生于瀚海彼岸的我以维系这个世界作为天职,此番前来,不过是好奇我所要庇护的土地,究竟是何模样。” 赋名“那么月桂树的树灵,你和他一样也是此地的守护者么?”赛启诺将这个问题抛给了阿卡狄亚,目光却未从青年上移开过一瞬,而后者也缓缓与祂对上视线。桂冠的阿卡狄娅弹奏起暗悲戚的曲调,“不,我和他不同,行走于各方的我旨在净化万。”她原本伪饰作褐眸骤然化作澄澈的蓝,那动听的乐曲中被注了净化之力,赛启诺的钝痛在得到减轻,而那大的枯枝之上也生发新的绿意。“你中的世界一定无比广阔。”祂抚上自己的心欣羡之。在哀婉的乐声中,赛启诺看到了阿卡狄娅苦涩的神,“那样一来,你将会发现世上的苦难无穷无尽,自的力量不过是微毫的助力,本无法改变生存的困局。”“为何妄图改变这一切?难你也被赋予了天职么?”赛启诺面不解。阿卡狄娅停止了弹奏,看向祂的神无比定,“没有谁赋予我这样的职责,这仅仅于我自的意志,因为我不想废弃这自诞生起便有的净化之力。”她看了赛启诺心的迷茫,“看起来你像是被迫着接了此等重任——赛启诺,或许只有亲自受过这个世界,你的前路才会得以明晰。”这是祂第一次听见旁者呼唤自己的名字,祂再次得到了他者的善意。那么作为回应,自己应该“阿卡狄娅,谢谢你为我带来的妙乐声,这减轻了我躯上的痛苦。”对方微微一笑,“不必,我也无法除毁灭之力对你躯的影响,好在这程度的净化我尚能到。”她转看向后始终一言不发的青年,“所以,现在能告诉我要让赛启诺离开这里的原因吗?”回答她的是两者心照不宣的沉默。青年终是开:“阿卡狄娅,还请你不要过问这些。”“啊,让我猜猜,是不是和你封印在渊中的那些狂暴力量有关?”阿卡狄娅挑起一边眉梢,语气中满是笃定。

    “对此,我再次向你致歉。”赛启诺微微躬,希望能让对方的态度不再那般,毕竟祂已经算是被证实了份。她眯起那双廓狭眸,视线在二者的脸上来回逡巡,颇戏谑意味。褐的发丝被风拂过,那代表着他不宁的心绪,“如果你能发誓不再靠近渊的话,那便留吧。”这个条件对于赛启诺而言不再苛刻,因为祂已经察明,渊之盘踞着的并非毁灭之力。于是祂在二者面前郑重立了誓言,而违背誓言的代价是对所执着之求而不得。阿卡狄娅对此曾制止:“你其实不必到如此地步的”说罢还复杂地瞥了一守护者。“不,这样就好,建立信任并非易事,这是必要的保障。”赛启诺接受了她的好意,又鼓起勇气朝对方:“你曾说过生来无名,那么可以让我用‘埃弗斯’称呼你吗?虽然那时你未能成功飞越瀚海,但我不会忘记这份善意,或许,你就是那阵裹挟着希望的守护之风。”阿卡狄娅和刚刚被赋予名讳的守护者同时怔愣在原地,前者旋即笑:“祂竟然对你还有着这么的评价。”后者平静以对:“只是一个用作称呼的名讳罢了,我并不在乎。”夜业已悄然降临,阿卡狄娅听着群风那愈渐涨的呼啸声,但笑不语。得到埃弗斯应允的赛启诺神间终于轻松了几分,向阿卡狄娅询问:“你知城中一个叫亚尔纳的人类吗?我曾受到过他的帮助,今日却未在人群中发现他的踪迹。”“亚尔纳?那个布匹商人?”阿卡狄娅仔细回想着,但也只依稀记起对方是个有着一短发的普通青年。“抱歉,如果我之后听闻了他的近况,我会向你转告的。”赛启诺轻声向她谢后,郑重:“我得暂时离开这里,回到我应在的归所。”祂的力量已然恢复,必须尽快回到自己的半边,对方还等着祂用力量唤醒。前的二者都不备挽留的立场,埃弗斯默认了祂的决定,而阿卡狄娅则祝福祂一切顺利。“埃弗斯、阿卡狄娅,回见。”在化为光团之前,回过来的赛启诺生疏地举起右手,学着人类的模样向他们挥手告别。阿卡狄娅再度弹奏起曼妙的乐曲,直到光团在夜幕中彻底消失不见。“你真正的目的,绝非于好奇。”面对埃弗斯的质疑,她并不慌,指尖稍顿一瞬后便继续抚动琴弦,“我的确从祂上看到了拯救同族的希望,可这也不代表我会对祂不利的事。”这个被毁灭之力浸已久的世界,早就不适合如她这有净化之力的生灵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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