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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呆霸王遭苦打 冷郎君惧祸走他乡(引用原着)(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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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个人来,当着众人替哥哥赔不是认罪就是了。如今妈先当件大事告诉众人,倒显得妈偏心溺,纵容他生事招人,今儿偶然吃了一次亏,妈就这样兴师动众,倚着亲戚之势欺压常人。”薛姨妈听了:“我的儿,到底是你想的到,我一时气糊涂了。”宝钗笑:“这才好呢。他又不怕妈,又不听人劝,一天纵似一天,吃过两三个亏,他倒罢了。”

    至次日,薛姨妈命人请了张德辉来,在书房中命薛蟠款待酒饭,自己在后廊,隔着窗,向里千言万语嘱托张德辉照薛蟠。张德辉满应承,吃过饭告辞,又回说:“十四日是上好行日期,大世兄即刻打行李,雇,十四一早就行了。”薛蟠喜之不尽,将此话告诉了薛姨妈。薛姨妈便和宝钗香菱并两个老年的嬷嬷连日打行装,派薛蟠之父老苍一名,当年谙事旧仆二名,外有薛蟠随常使小厮二人,主仆一共六人,雇了三辆大车,单拉行李使,又雇了四个行骡。薛蟠自骑一匹家养的铁青大走骡,外备一匹坐。诸事完毕,薛姨妈宝钗等连夜劝戒之言,自不必备说。至十三日,薛蟠先去辞了他舅舅,然后过来辞了贾宅诸人。贾珍等未免又有饯行之说,也不必细述。至十四日一早,薛姨妈宝钗等直同薛蟠了仪门,母女两个四只泪看他去了,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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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柳湘莲惧祸而逃,薛蟠一番怒气无从宣,又觉丢人,正无法时,听得张德辉说起:“今年纸札香料短少,明年必是贵的。明年先打发大小儿上来当铺,赶端前我顺路贩些纸札香扇来卖。除去关税销,亦可以剩得几倍利息。”薛蟠听了,心中忖度:“我如今捱了打,正难见人,想着要躲个一年半载,又没去躲。天天装病,也不是事。况且我了这么大,文又不文,武又不武,虽说买卖,究竟戥算盘从没拿过,地土风俗远近路又不知,不如也打几个本钱,和张德辉逛一年来。赚钱也罢,不赚钱也罢,且躲躲羞去。二则逛逛山也是好的。”心主意已定,至酒席散后,便和张德辉说知,命他等一二日一同前往。

    原来平安州界盗贼猖狂,常有打家劫舍一事。薛蟠自被柳湘莲殴打后便觉丢人,自请外起生意,他虽一心游玩闲逛,但到底也了一些买卖,想着风既过,又思念家中母亲妹妹,如今正领着货往京里回走,谁想才至平安州界便遇一伙盗,薛蟠是个气耍的,见了盗也不怵他们,声大叫起来:“青天白日,你的这些盗就来打劫,小心告到官衙里去!”然那些盗个个腰膀阔,手里持着大刀,中凶悍,薛蟠持一众家丁押镖抵抗,众盗刀砍斧切,竟要将薛蟠一行人光天化日杀净了。柳湘莲原不薛蟠闲事,奈何他生侠肝义胆,虽也是个眠寻柳的混账畜牲,却见不得杀人劫财一事,于是一壶酒,亮剑相帮,从路边树丛里来,手腕一转,一剑便挑了一个贼人后心。那伙盗哪想得到半路杀个程咬金来,慌一阵,定睛瞧了,却见是个绝人,便哈哈大笑起来,讥讽湘莲:“我是谁,原来是个舞刀枪的人儿。”薛蟠一见柳湘莲相帮,也不先前与他恩怨,呼湘莲:“小柳儿,速速救我命!”湘莲正恼薛蟠嘴里不不净,又怒盗调戏,于是杀心骤起,暴起来提剑又杀二人。他自小行侠仗义,跟随不少师父习武,没几便挑翻那伙盗,倒保住薛蟠一条狗命。

    这日他行至平安州界,早听闻此不大平安,盗纵横,于是路上格外警惕,哪想正于路旁小憩,便听得大路乒乓作响。

    薛蟠喜得从地上爬起:“小柳儿,我就知你是怜我我的,否则今日怎会手相助?”柳湘莲哪听得薛蟠污

    薛蟠睡在炕上痛骂柳湘莲,又命小厮们去拆他的房,打死他,和他打官司。薛姨妈禁住小厮们,只说柳湘莲一时酒后放肆,如今酒醒,后悔不及,惧罪逃走了。薛蟠听见如此说了,气方渐平。日后,疼痛虽愈,伤痕未平,只装病在家,愧见亲友。

    晚间薛蟠告诉了他母亲。薛姨妈听了虽是喜,但又恐他在外生事,了本钱倒是末事,因此不命他去。只说:“好歹你守着我,我还能放心些。况且也不用这买卖,也不等着这几百银来用。你在家里安分守己的,就似这几百银了。”薛蟠主意已定,那里肯依。只说:“天天又说我不知世事,这个也不知,那个也不学。如今我发狠把那些没要的都断了,如今要成人立事,学习着买卖,又不准我了,叫我怎么样呢?我又不是个丫,把我关在家里,何日是个了日?况且那张德辉又是个年有德的,咱们和他世,我同他去,怎么得有舛错?我就一时半刻有不好的去,他自然说我劝我。就是东西贵贱行,他是知的,自然问他,何等顺利,倒不叫我去。过两日我不告诉家里,私自打了一走,明年发了财回家,那时才知我呢。”说毕,赌气睡觉去了。薛姨妈听他如此说,因和宝钗商议。宝钗笑:“哥哥果然要经历正事,正是好的了。只是他在家时说着好听,到了外,旧病复犯,越发难拘束他了。但也愁不得许多。他若是真改了,是他一生的福。若不改,妈也不能又有别的法。一半尽人力,一半听天命罢了。这么大人了,若只怕他不知世路,不得门,不得事,今年关在家里,明年还是这个样儿。他既说的名正言顺,妈就打谅着丢了八百一千银,竟与他试一试。横竖有伙计们帮着,也未必好意思哄骗他的。二则他去了,左右没有助兴的人,又没了倚仗的人,到了外,谁还怕谁,有了的吃,没了的饿着,举无靠,他见这样,只怕比在家里省了事也未可知。”薛姨妈听了,思忖半晌说:“倒是你说的是。两个钱,叫他学些乖来也值了。”商议已定,一宿无话。

    却说柳湘莲自殴薛蟠一回后便遁走他乡,他家中败落,虽然为世家弟,却不及薛蟠家中富贵。幸他尚有武艺傍,走南闯北倒也不愁生计,于是便把薛蟠一事暂且搁,一转便不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