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叶家了吧？”

    这么大的风雪，除了需要疲于奔命的百姓，但凡富贵一些的人家，连屋都不必的，实在是太冷太冷了。屋里炭火烧的旺旺的，姜梨手里还揣着手炉，但站在院，还是到了嗖嗖的冷意。

    “不能不去，”姜梨看着天，“不过门的确不方便，等午雪小一的时候再去吧。”

    桐儿认命的低，姜梨这个回答，简直在她的意料之中。对于薛怀远，不论风雨打，姜梨都要前去探望的。有时候真是不明白，即便是自家姑娘心地善良，薛县丞那里也有人照顾着，为何如此放不？

    正想着，白雪从外面走来，：“姑娘，胡姨娘来了。”

    “胡姨娘？”桐儿一愣。

    姜梨却并没有很意外的模样，微微一笑：“比我想的要快多了，桐儿，去倒茶，白雪，请胡姨娘来吧。”

    胡姨娘来的时候，边仍然跟着那日的丫鬟。她似乎只有这一个丫鬟，毕竟她虽然是个姨娘，但论起来，府里几乎都无人记得起她。也只有表面上得了姨娘的称号了。

    胡姨娘和丫鬟一起了姜梨的屋。

    屋里和屋外似乎是两个天地，而胡姨娘和她的丫鬟，大概是许久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温了。姜梨清楚地瞧见，那丫鬟不由自主的靠近了炭火边一，贪婪的汲取屋里的一意。

    姜梨心中嘆了气，寒冬腊月，这主仆二人却只穿着薄薄的棉衣。难以想像，姜府这样的大家族，便是仆人亦有冬衣，这二人却过得如此潦倒。姜老夫人虽然有心想要接济胡姨娘，但家大权到底在季淑然手中，姜老夫人不可能照顾到细枝末节。而胡姨娘主仆落到如此境地，若非没有季淑然的默许，姜梨是不信的。

    “外面冷，胡姨娘喝茶吧。”姜梨把茶杯往胡姨娘面前推了一。

    胡姨娘接过茶杯，喝了一，似乎这才有了意，苍白的脸显了几分血。她：“二小，妾今日前来，是来回答二小昨日问的问题。”

    姜梨笑了笑，胡姨娘是个聪明人，昨日没有立刻回答，无非是为了权衡利弊。但到了今日，她就上了决定，看来也是个聪明人。

    “不急，”姜梨笑：“我说过了，胡姨娘希望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不急于一时，我不会你的。”

    “二小菩萨心，自然不会迫妾，只是依妾所看，二小和季氏之间的恶战，很快就要开始了。妾与季氏有不共天之仇，自然是偏帮二小。所以今日来此，就是为了向二小表心。”她说：“妾愿意助二小一臂之力。”

    “助我一臂之力？”姜梨笑笑，“胡姨娘不必说的如此正义，助我一臂之力还是借刀杀人，不过是换了个说法而已。况且，帮我，不等于帮姨娘自己么？”

    胡姨娘看了姜梨半晌，忽然笑了，她一笑，显几分娴静温婉的姿态来，她说：“二小和夫人，还真是不一样。”

    她说的“夫人”，自然是指叶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