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耸肩，表示不在意。他很自然地将我的手拉起来，将小脑袋贴在我怀里。我一怔，犹豫了一，还是将手扶在他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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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人看起来很糟，面目浮，显然哭过太久。我的父亲和她又争执了几句，那个女人激动地抓住父亲的手，父亲嫌恶地甩开。然后父亲朝门走来。我连忙闪在一边，父亲离开了房间，从我边而过，并没有注意到躲在一边的我。

    “爸爸讨厌，爸爸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还不是个爸爸。每次来都抢着抱我亲我，看得爸爸的妈妈胆颤心惊，怕你把我抱掉到地上去。”

    我打电话给老，老很惊讶，但是他说照片他都存着，我听了说我立刻来取。

    “我听说陶陶的名字还是爸爸取的呢。”陶陶的略带得意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他抬起，亲了我的一，继续说，“那时候陶陶刚生来时，爸爸的妈妈带爸爸去看陶陶。爸爸陶陶叫桃桃，因为陶陶和桃桃一样看起来红红粉粉的好好吃。后来妈妈说让爸爸的妈妈帮忙起名字，爸爸的妈妈就说叫陶陶好了，乐的意思。”

    我的母亲，与父亲一起同甘共苦地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创业，所以到了很晚公司有了成绩才生我。为了全心全意照顾被早产的我，她从公司里退来，专心个专职母亲，却因此给了那个女人一个趁虚而的机会。我不知母亲在发现这件事时候是什么样的心，被丈夫和自己朋友同时背叛。可是即使这样，她还是委屈自己，求父亲回心转意，但是父亲仍旧拒绝了，他说他不会跟母亲离婚，但是他也不会放弃和那女人的关系。我不知我母亲是怎样的绝望。但是谁也不曾想到像她这样善良得近乎懦弱的女人夺去自己的生命时竟然这样的决绝。

    他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的问：“爸爸一直恨妈妈，是不是？”

    “爸，妈妈说我一生来就已经很喜爸爸了呢。一见到爸爸就笑。”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不知答案。那个女人，我很想说我对她没有觉，但想起一切的我不能保证自己的潜意识里没有刻意的对她无，否则，像她那样迷人的女人，我很难想象自己在十多岁毫无经验的况不被她迷倒。

    抱着相本回到家，天已经黑了，冬天的天似乎黑得特别早。打开灯，坐在沙发上。

    老见到我，一副担心的神，但可能我脸太差，所以关心的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怕巧成拙地激怒我。我有疚，但没心思多耽搁，取了相片就回去了。

    是吗？被伤害的，和去伤害的，又或许因为被伤害了而去伤害。从因到果，从果到因，一再重复，注定让最善良最懦弱的第一个牺牲，其他的慢慢追随着，品尝苦果的余味。幸福在很早以前，就脱离了正轨，再也找不到明天。不能学会原谅，所以我选择了忘记，却在期望和失望的颠簸中，重新拾起不堪的往事。空气中动着某悲伤的绪，令我一时不能自已。我地抱住陶陶，仿佛可以在他瘦弱的上汲取某力量，而那力量，正在从我边走。

    “那个是妈妈呀。”陶陶突然指指着其中一副，“难那个小娃娃是陶陶吗？”

    他蹦蹦地跑过来坐到我边，抱住我说，“呀，爸爸在看照片啊。让我也看看？”

    照片已经有些老旧，最早的照片还是黑白的。那时母亲抱着我，一副刚生产过疲惫的样，样看起来很憔悴，脸黄黄暗暗的，但是神很好，中有初为人母的安祥。我心中一酸，掉泪来。

    我在他亲了一，“陶陶生来就是个小痴。”

    我心中一惊，问：“喝醉的时候，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原来我已经忘记那么久了。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记不起母亲的模样，我边，连一张她的照片都没有。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很想看看她。

    我嘿嘿一笑，不作声。

    是吗？我都不记得了，不过照片里陶陶的小脸看起来红扑扑的，确实很像个诱人的小桃。我想，向来就喜漂亮的东西的我，会喜陶陶，一也不奇怪。

    这时候陶陶回来了，不想让他看到我的样误会，赶了泪。他来伸了个懒腰，说：“好累。没想到要检查那么久。”

    “妈妈其实很可怜的。”见我不说话，陶陶继续自顾自地解释。“妈妈很讨厌陶陶，她喝醉的时候总是说如果没有陶陶的生，她也不用一个破坏别人家的坏女人。爸爸也不会这么恨他。”

    那个女人是用酒杀死自己的，岂只是有时喝醉而已。我心疼地收手臂，将他抱。

    陶陶突然狡猾地一笑：“而且，妈妈是在嫉妒陶陶，因为她觉得爸爸对陶陶比对她好。所以妈妈打得越重，陶陶越得意。”

    我扶着他的背，让他顺势倒在沙发上。轻轻地挑开他的衬衫的，他丽的锁骨了来，年轻的在这几个月间略微又成了一些，但是依旧青涩诱人。

    陶陶反抱住我，手伸我的衣胡地摸索，我知，他想要我，为我不再生气的一证明。我的心里在矛盾地斗争。这样对吗？他已经是某个女孩的丈夫。但是我又很快地原谅了自己，算是告别吧，我对自己说，最后一次了，为了曾经有过的和没有的。

    霍然坐起，我已经想起一切。

    是的，我早在陶陶生的时候就已经见过她了。陶陶的母亲那时候还不到二十岁，怀了，被玩她的男人抛弃，穷途末路，撞上了我母亲。善良的母亲接纳她了朋友，把她安置给父亲秘书，帮她找了住宿，也算是给了她条生路，却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会与父亲演变成那样的关系，说是引狼室，也不为过。母亲给了别的女人一条生路，却因此被了绝路，想到这里，我的拳握了起来。

    然后枪响了。本能地，我大叫：“妈妈！”

    陶陶连忙摇：“没有，没有，反正现在也不疼了，再说陶陶也不很怕痛。妈妈只是有时候喝醉了。陶陶很狡猾的，后来陶陶每次都会尽量躲得远远的。”

    有一阵没了，仿佛多了一层陌生的不自在，他有些羞涩地蜷起来，我压住他，迫他舒展开，伸手来缓慢地抚摸他的躯，仿佛在拜一尊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