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垫，撑起来的双还是不停地发抖。

    王嘉提着藤杖，这藤极，他先是敲了敲幼弟弓起的脊背，才挥起手去。王昙被打得向前一冲，额咚的一声撞上地板，一时后都是剧痛，前昏昏发黑，泪瞬间盈满眶。王嘉皱着眉敲他的膝盖，两三后，王昙才恍惚醒悟过来，将腰弓得更，腰上的锦衣窸窸窣窣地向掉。额终于上坐垫时，他的袍摆垂在肩，前几乎贴在面上，纱縠小袴被撑开，而原本一得发的僵痕，随着舒展，也疼得好像要裂开一样。

    之前王嘉气急，右手还带伤带血时，就往幼弟上了十几记掌，经过半天，血迹早已涸。可是本就柔轻薄的小衣，沾染血渍，在王昙跪弓待打时，已经隐隐能看到两片丘的廓。

    他摆好姿势，王嘉提着藤杖，犹自贴着他的峰比了一比，好像仍不太适应左手似的，力却半分不减。一杖去，打得王昙浑战，尚未跪稳，一杖便追着咬上。他的贴着大，卷折蜷曲，额几上双膝，惟有两丘地举着，纵然左摇右晃，也不耽误挨打。他疼得中惺惺，气息都不畅促，连哭声也低低的，远远盖不过藤条击打的脆响。

    那藤杖不算轻巧，却很细，打在上，疼得又闷又烈，连带着周围一圈都胀起来。后不过方寸之地，捶楚反覆，得小衣都包不住它。偏偏那层丝纱织造湛，这样打也不裂开，只是两侧微微皱起而已。

    打了十来杖的功夫，王昙伸着手掐自己的大，藤杖挞之声由脆转沉，不知是哪一疼得受不住，他猛地举手向后想挡，一失去平衡，轻飘飘地向一侧倒了去。此时他两麻，膝盖疼得不能伸直，手脚冰凉，丘却一片。稍稍伸手抚，只摸到打一层茸边的小衣，上的度火炭一样透过来，而上除了剧痛，竟连别的知觉一概也没有了。

    王嘉见他躲闪，愈发不悦，随手丢掉藤杖，跽坐在席上，一把将幼弟扯回膝，抬手又往他上扇打。王昙听到掌声，吓得浑一悚，抬看见兄缠着纱布的右手好端端地摆在前，才了魂似的倒来，一哭，一呜呜咽咽地把脸埋在席里。他疼得狠了，也不敢求什么，只是一声一声地叫“阿兄”。

    王嘉打了几，只觉掌心发凉，仔细一看，原本涸的血渍上又洇开一片痕。原来方才拿藤杖打时已经打得见血，这时又了几掌，那血迹才渗过丝纱，在小衣上染开来。他们来的血叠在一起，成一片，什么伤势也看不分明。王嘉顺势将一层小衣剥，却见王昙后青紫斑驳，僵痕错，渗着血丝。他到底是停了一会儿，终究气恨难忍，重重地又在上补了两记。

    王嘉停责打，王昙就不敢再哭，只是忍不住一一地泣。王嘉抬手要将他推膝盖，手掌已经在他的腰上，幼弟的，贴着他的面，忽又轻轻颤了一。他因挨打而发，两层衣衫都阻挡不住。王嘉轻轻一叹，拍了拍他的脊背，命令：

    ?“起来。”?

    王昙顺从地起，在王嘉前跪好。他乖巧起来，连上的疼痛也可以自忍住。王嘉一时语，他总还记得胞弟挨几掌就要哭闹的气，可分明他是他亲手送去的，他有心想问他在武昌怎样，也问不。王昙静静地跪着，袍掉来，遮住，他低着，能听到腔里一颗心一一地动。他有很多话可以说：那封劝降信，伯父，军……他想说他是不愿意的，这一切都不是他愿意的。

    最终他低着，噎着说：?

    “阿兄，是我混账，我日后再也不敢了。”?

    王昙在江州四五年，大概是因为王兑加官爵，府上的亭台楼阁，泰半都重新修缮，分给他的小院也换了地方，离王嘉甚远。挨打当天晚上，他被人一路从兄院里抬回去，他挨了痛打的事，别说府上、族中的弟，恐怕大半个建康城都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