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低沉：

    “你赢了，晚舟。此时此刻，是朕一生之中最为痛苦的时刻……”

    慕晚舟丢开了他, 冷冷的笑：“好。”

    他微微仰，望向庙上熙熙攘攘透过破漏的屋来的天光, 的了一气。

    他转走到萧沉影的牌位跟前，拿起它，以衣袖万般珍的了又，低低：

    “殿, 你看到了吗, 这一切？我为你的一切……”

    他心思缜密，为了防止被萧骆北发现，他连牌位上的名字都不敢写，这么多年来只有这样一块平淡无奇的无名牌位寄托哀思。

    萧骆北稍稍缓过来一，又立刻被疯狂涌上的痛楚填满了。是了，他原来便是这般的那个早已灰飞烟灭的萧沉影, 为了他, 不惜一切代价来向自己寻仇、来诛自己的心……

    从前，他那般疯狂而迷恋的唤着的“殿”, 结果却是旁人。

    他也是把自己当成萧沉影的替来看待的。他的懂事乖巧、万般隐忍、从不善妒, 从来都不是因为他极了自己、或是大度识时务。

    ——只是因为不在乎。

    萧骆北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笑话, 天底最大的笑话。

    “晚舟，你打算把朕怎样？”他轻声问。

    他记得慕晚舟说过要他的命。但到了此刻，他依然还不太能相信, 晚舟、他的晚舟，真的会那样吗？

    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他真的可以完全的不顾惜, 便一心只想着要自己的命？

    慕晚舟果断的转过来：“既然我的目的都达到了，那么圣上现在可以去死了。”

    “你真的要朕死！？”萧骆北咬牙关，心痛到已经近乎麻木，颤抖的手再度轻轻放在了竹哨的机关上。

    如果他此刻机关，那么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但……那样的话，慕晚舟也可能会丧命。

    一想到这可能，他的心便比方才还要痛，还要窒息。

    他无论如何也不去。他安排这帮人，是来保护自己和慕晚舟的，不是用来杀慕晚舟的。

    此时，慕晚舟从立放牌位的木柜中取一壶小小的酒和酒杯来，将酒斟满了，往萧骆北面前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