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耀和顾娥咬牙妥协，预备往门外走。倒是顾姗神瞟，脚就跟钉在地上一样不动弹。楚玉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个家里看起来最容易妥协的人，这个时候居然最勇。算算时间，这时候顾姗刚和一个街溜对象，要不了多久，就会为辍学，接着便是怀生，两年后街溜轨家暴，如果不是小三昏了急着上位街溜迫，顾姗还不愿意离婚。这样的事，顾姗几乎经历了一辈。楚玉摸了摸，没想到这小恋脑还在意自己在对象心中的形象。但很可惜，顾姗并不知，她在一段里表现得越上，对方就会越觉得。 公平的妈妈（六）“咣当！”楚玉用力敲了借来的锣。顾姗被吓得一个激灵, 转呆呆地看向楚玉。楚玉也微微歪着看着她，说：“你再不去，一会就让你在外面当领舞, 单独一行。”顾姗：……顾姗还想辩解什么, 但顾娥已经飞快跑过来，直接用力将她扯了去。“你傻愣着什么？咱妈是啥人你心里不清楚吗？”顾娥念叨着。楚玉提着铜锣走了来, 朝着四个舞的小丑喊：“跟着我的节奏！”四人低照位置站好。“说了几遍, 站直了！你们到底是舞还是游街！”楚玉大声骂。四人觉得他们舞和游街似乎没什么区别, 反正都是丢脸，但还是忍着羞耻抬起来。“咣当！”一声。他们动了起来。楚玉敲锣的节奏很好，事先排练的动作也很简单, 一开始四人不够整齐, 但着着他们就找到觉了。“抬！！自信！张扬！”楚玉觉自己像个喊麦的。四人被迫直膛。“来，笑一个！”楚玉又喊。四人像提线木偶一样, 僵地扯一抹笑来。“怎么笑还要我教你们？睛弯起来，嘴角翘起来！让你们笑不是让你们去杀人！”楚玉骂骂咧咧。她愣是调教了十分钟, 才将四人教成她想要的样。这样的效果也很明显，这个并不专业的舞队，确实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力。人渐渐增多之后, 楚玉大声询问：“我们的号是？”“顾婶卤菜, 好吃不贵……”四人哼哼唧唧。“大声, 再来一遍！”楚玉喊。“顾婶卤菜，好吃不贵！”四人被迫大声。这号是楚玉想的，为了符合她现在的份, 故意用了这么个不押韵又简单的号。“多念几遍。”楚玉说。在念第六遍的时候, 顾耀神一凝，他在人群中看见了同学。“哈哈哈, 顾耀，没想到你还会舞呀。”男同学脸上满是恶趣味的笑。顾耀低疯狂找能他的地。最让他难堪的还在后面，又来了两个女同学，其中就有他心怀好的姑娘。男同学也发现了这，拉着她俩看顾耀舞：“哈哈哈，你们看，他得多稽呀，这是家里没钱，来舞挣钱呢。”顾耀此时恨不得原地毁灭。两个女同学还没说话，楚玉就直接冲了过来。“我是顾耀的妈妈，你们是我家顾耀的同学？一个班的吗？”楚玉大声问。男同学只是想嘲讽顾耀而已，并没有招惹家的打算，嘴里那些讥讽的话戛然而止，他只能尴尬：“我们是一个班的。”“一个班的好朋友？你们听说我家要开店，所以专程来捧场？”楚玉好似完全不知男同学的恶意一样。男同学愣住了，此时回答是也不对，不回答也不对。顾耀有好的姑娘，他也喜。男孩想要在喜的人面前努力表现，并压其他竞争者，似乎是一本能。两个女同学中，扎麻辫的小姑娘忽然开说：“对呀，婶，我们专门来捧场的。”

    “真好呀，我一直害怕因为家里穷，顾耀在学校不到朋友，现在他也有朋友了，他爸爸在天有灵，也一定会特别开心，瞧我，大喜的日，怎么又提他爸爸，算起来，他在战场上牺牲到现在也过去十三年了。”楚玉大大方方地卖惨。麻辫小姑娘一听这话，立一脸歉疚。就连那个一开始嘲笑顾耀的男同学，如今知顾耀父亲是战场上牺牲的烈士，甚至恨不得打自己一掌，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连烈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