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玥把劈好的细签摆好，随：“啊对对对。”她好，旁边的大娘却听不去了，脸一沉：“这位娘，送完包袱就赶往回赶吧，等会儿日大了晒得慌，到时候可没风凉话给你。”崔二娘可能铁了心要在这看笑话，直接无视话里的，往唐玥的摊后一挪：“左右我今儿闲，在这看唐玥妹卖吃。”明明看着生意惨淡，还非要赖在这里瞧闹，这不是明摆着看人笑话嘛。唐玥和大娘对视一，皆从对方中瞧对这无赖娘的评价——脸真厚。前者的好是真没得说：“二娘要是不嫌吵嚷，就在这待着吧。”说完，她不再去这位送不走的狗膏药，专心叫卖起来。“卖甜品喽！枣糕、挞，免费试吃，好吃了您再买！”或许是试吃的诱惑，也可能是竹筐里的甜品香味实在太诱人，不一会儿就有好几位行人围上来问价。“闺女，我能尝尝这枣糕吗？”说话的是个老翁。那老翁瞧着约莫有甲年岁，穿着件半新不旧的蓝衫，手里提着只苇草编的空篮。唐玥取一细签，亲手叉了块枣糕递到老翁手中：“您请尝。”崔二娘上打量老翁，嘀咕：“安城里还有这么穷酸的人，八成是来骗吃的，唐玥你忒傻，不赔死才怪呢。”那老翁年岁大了，耳朵大约不好使，没听到这些刻薄的话，只专注品尝着手里的糕。这枣糕外表呈，面上沾满了黑芝麻和瓜仁，一又又弹，闻起来枣味格外厚，勾的人迫不及待咬上一。便是香的糕和甜腻的枣香味，混着芝麻和瓜仁香，满都是香甜厚的滋味，这糕发得也极好，气孔细细密密又不松散，那叫一个蓬松，嚼起来时乎得都找不到喽！见老翁神享受，唐玥放心来，睨了崔二娘一，转问：“阿翁，吃着如何？”那老翁不住：“好吃、好吃，我还担心嚼不动呢，没成想这么乎，还甜，比别家的好。”唐玥开心笑了：“您吃着好就成。”“怎么卖？”唐玥答：“五文钱一方。”照大乾的购买力，五文钱其实不算少，能买一捆韭菜吃上好几顿，也能买上半斗米，吃十天半月都吃不完。但这枣糕用料也考究，蜂、、白糖、面粉，又有足量的芝麻和瓜仁，虽说这原材料放在后世不算贵，在乾朝可不便宜，唐玥的定价是参照本朝的价格，都在合理范围。那老翁显然不是一回买枣糕，对这个价格并没有到意外，伸手摸腰间的荷包：“给我包四方。”

    最诧异的是崔二娘，瞧这老翁穷酸，没成想是个大顾主，忍不住提醒：“四方得二十钱呢。”就算她有个当大厨的男人，也不舍得把钱这么。老翁这回听清了，把二十文通宝铜钱搁在台面上：“家里老太婆就吃枣糕，今儿她六十二岁寿辰。”唐玥油纸，挑四块大些的枣糕麻利包起来，笑说：“阿婆寿。”老翁笑着应了，临走时，又微侧着：“穷酸和节省不一样，莫要混了。”是看着崔二娘说的，合着他刚听清了。唐玥看着崔二娘难看来的脸，没忍住笑了。这生意不开张是不开张，一开张就接连红火起来。那边老翁刚走，又来了位世家小，瞧着那挞很是新奇，坐在轿里尝了一块。原本是要去百年心铺买心的，这一尝直接罢不能了，百年心铺也不去了，要了十只挞，瞧那轿气派的，不是个缺钱的主儿。这生意有雪球效应，摊前的人越多，就越能引人来买。唐玥忙的不亦乐乎，送走这个，迎来那个，最后连那位买韭菜的郎君，折返回来时也尝了挞和枣糕。一开始说“大男人吃甜像什么话”，这会儿左手挞，右手枣糕，一边一啃得不亦乐乎。崔二娘什么风凉话都说不来了，睛专盯着唐玥的荷包，短短一上午，可没少往里收钱。心里蠢蠢动地盘算，要不自己也来城里摆个小摊？唐玥那半吊平都能挣到钱，自己比她能多了，又有当大厨的男人帮衬，挣得只会更多，不会少。甜品小摊前围的人不少，引了官上一行人的注意。低调的车而过，旁边随行一位穿黑劲装的年轻男，观之“嗬”了声：“这甜摊生意红火，摊主竟还是个年轻小娘，想必手艺不错。”车里的人嗓音低低地“嗯”了声，无甚多余的话语和动作。黑衣男引诱失败，仍不死心：“似乎是没见过的心，您尝尝，说不定能尝……”他的话戛然而止，车里仍没什么动静，可他却觉一丝冷冰冰的警告，只好闭上嘴。过了几个瞬息，车里的人淡淡开：“试过的甜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都无用，莫要再折腾。”黑衣男默默，有些气馁地垂。恰在此时，唐玥帮顾主了一批挞，竹筐里的挞有些凉了，要在摊车上的炉里重新烤一，否则会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