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若换我，也觉得没有必要。”

    那女又说：“但您可不能明着争。东里都说，这两年里太殿真是谁也没召幸过，独她一个得殿的心。外人只瞧着这两年之中东还有旁人添了三个孩，可那其实都是楚良娣得之前怀上的。”

    “这我知。”史宝林，“我自不会跟她明着争，什么得也不敌保命要。不过陶氏那边你要替我盯着一些，她那个小家气的若真惹什么，可别拖着咱们一起倒霉。”

    “哎，婢有数。”女伶俐地一福，便退了去。史宝林边也是有宦官的，这事她得同掌事宦官商量着来，平日里四走动还是宦官来得更方便些。

    锦心阁中，陶氏边的贴侍婢三日之在园与皇间折了个往返，累得够呛，但好在找回的东西让陶氏很满意。

    陶氏想一桃袄裙，比划着跟她说里层要素白底的绸，绸上要有颜粉的枝。外层呢，要半透的白纱，如此覆在里层上会显得桃枝朦胧俏。领上的掐牙与面裙都要与枝颜一模一样的粉，看起来不能有一丁差别才好，这样瞧着才浑然天成。

    陶氏原没见过这样的衣裙，这是京中贵女间刚行起来的，她在采选时才见过一次。不过她生得白，遥遥一瞧就知自己衬得住这衣裳，早就想一来穿了。

    陶氏位份不也不得，想指定要什么料，是得给尚服局钱的。这样的料又都是夏季才用，已然冬，去库里找起来很麻烦，尚服局便推三阻四，不得不再多加一份银。

    饶是钱到了这个地步，尚服局都不肯帮着她们，理由也很说得过去：“如今天气冷了，各娘娘都要添置新衣，我们的活多着呢。你们这会儿说要夏衣，不是添么？”

    但这没关系，东原也有自己的针线房和绣房。陶氏就让边的女将料送了过去，另外又忍痛多了一笔钱，让针线房那边务必赶来，千万别拖着。

    于是过了没几天，陶氏便拿到了这衣服。现穿这个其实已很冷了，不过想想是为了穿给谁看，她就能豁得去。

    玉斓苑中，沈晰照例用过早膳就去书房忙他的事去了，在新人来后，这样和从前一般无二的日已然持续了好几天。楚怡心里酸甜集，一边觉得这样好，一边又觉得是在饮鸩止渴。

    罢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这几天她天天都是这样的想法。

    是以她照常乐乐呵呵地陪月恒玩了一上午。月恒再过几天便要满周岁，现已经会走了，每天边在院里晃晃悠悠边咿咿呀呀说个不停，沈晰总抱着她刮她的鼻，说她是个小话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