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个单位里年轻人基本上都是爸妈是电站员工才会
来的呀,可一旦单位里有个什么事儿,别人跟我姨父一说,我姨父就回来怪晓丹。他不会在外人面前给晓丹撑腰,晓丹说乾得
辛苦的,想调岗,他也不帮忙。」
柳琪站起来,推开了窗,却发现自己找不到打火机了。
「对,他一听就说,‘哎呀人家乾的活你一个文科生乾不了,那都是科研岗位’。但我也没说要去当什么工程师经理啥的啊,什么行政前台人事,总能问问吧,我姨父直接就说:‘哪有前台啊?人家没这工作’。」
「是有吧,但我姨妈姨父就这
格,我跟你说,她当时就在家族群里跟大家打了电话,说自己要留在龙伏盖了,房贷也不还了,我姨妈还想让姨父问他们在省会的一个就是,就是……哦,大伯的女儿吧好像是——是我表
亲大伯啊——那个大伯的女儿在省会开公司来着,然后她对象还是人大代表。我姨妈说,想让我姨父找大伯,问问他女儿能不能给我表
介绍个工作,你猜我姨父怎么说?」
柳琪听见自己说的是:「我还以为她会特别生气。」
「这是什么意思?」
「……」
「她是亲跟你说,她不想在华菱呆了?」
「哦这个。就当天晚上我看我实在不
兴,我就带她
去喝酒来着。然后她就说,说晓丹之所以就是,放弃了在
电站的工作,也是因为我姨父特别要面
。」
「害,我表她就不是那
会跟她爸妈急
的人——不然这房
她都不能买。你别看她看起来冷冷的,其实一
也不
跟人急。但她当时真的说了特别多,说什么只要回华菱,那房
就要继续供,没有一个人给她想办法,没有一个人帮她,说的都哽咽了。」
柳琪把手机放到桌上,掏烟盒来,
一支烟,「她父亲为什么这样?」
「我刚才听你说,林晓丹是因为你姨父不她,所以才离职的?」
「好面唄,我姨父跟我姨妈就这样。我
当时就生气了,开始跟他掰扯,说之前买房
的时候,姨妈姨父也是没找人接一分钱,自己
贷款贷
来的,所以月供特别
。‘成天搁这说你们林家亲戚谁有钱谁厉害,结果呢,一分钱没有!’」何欣欣说着,模仿起了不一样的腔调,「‘张嘴问人借钱都不肯,就是不肯去麻烦人家,也不知
这个面
值多少钱!’」
柳琪很想说,这一听就是漏百
的计划啊。可站在林楚一的角度来说,人在
期重压后崩溃,怎么可能
最理智的选择呢?
「抱歉,刚才信号不太好,你说什么?」
她胡思想了一会儿,听到何欣欣继续说;「……林晓丹也是,因为我姨父不
她,所以才离职的。」
「我说,当时我爸妈就来劝架。最后就这么说定了,我
留在龙伏盖,但晓丹当时还有工作,她就继续留在华菱。但她那个活吧,也赚不着啥钱,一个月也就三千,你说这在华菱够
什么的呀?」
这就是林楚一说话的调调吗?柳琪想。追查了这么久,会动的林楚一,说话的林楚一,她从没见过。林家人没有自己女儿的视频资料。哦,也许何欣欣的婚礼录像里会拍到呢。
「她是这么说的,说什么‘不想再纵容他们了’,说只要自己回来工作了,她不会再还房贷,这样就能我姨妈姨父一把,让他们都离开华菱,把房
租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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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意么?」
电话那,何欣欣还在
「听起来好像很可怜。」
柳琪伸手去摸袋里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