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火车站，周效章的电话就来了。「你过安检了没？」

    「还没有，怎么了？」

    「正好，我跟你一起去浅明。」

    「啊？」

    「我岳父病了，老婆差，我代她去看看。」

    柳琪想起来了，周效章的妻的确是浅明人。「你不上班了？」

    「请假啊，都说了最近领导开会，也没什么案。」

    「行。」

    候车的时候，她把昨晚跟何欣欣的对话復述了一遍。周效章的表如她所料，没什么变化。「重还是应该找她俩是怎么走的。」

    「是这样。」

    「我之前有听到一个故事，就在我老家那边，有些村里总有人要偷渡去国打工。」周效章边说边从塑料购袋里掏刚买的饭团，「有个小伙，他家里拿不那个钱，但又想去，因为看到别人赚了金回来，他也红。可家里是真没钱，那咋办？他就想让自己老婆给蛇陪睡。」

    「……可偷渡要很多钱。」

    他咬了饭团，「对啊，他让他老婆陪了那个蛇好一阵呢，也不知都乾啥了。最后蛇给他安排上，他好不容易去了国，结果天天就在后厨切菜洗碗，也乾不了别的活。所以没过两年，他老婆也跑了，他上班的餐馆也被移民局举报，人就被遣送回来了。」

    「听起来很自作自受。」

    「对呀，放着好好的日不过，非要去赚那快钱。国就有这么好？」

    「你说这个，是觉得钱鹤跟林楚一偷渡的时候，因为没钱，所以也了违法的事？」

    「那不好说。但可能很大。除非那个钱鹤她家里能这个钱。」周效章又咬了一大，他快把饭团吃完了。柳琪实在觉得人边咀嚼边说话看得她难受，于是就扭看排队的人群，等周效章狼吞虎嚥地把饭团吃完，他了嘴，又：「我昨天顺便也查了这个钱鹤，你猜她家是乾嘛的？」

    「不知。」

    「她家的就是航海，她妈是货代的，她爸和她伯伯开的是船舶销售公司。」

    柳琪前一亮。「她爹卖船的？」

    「对，达明船舶理有限公司，如果林楚一和钱鹤要偷渡，找钱鹤的爹搞一艘船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吗？」

    周效章的推论乍一听没有任何问题。「但如果我要去找船舶销售公司查看记录……」

    「我跟你一块去。」周效章说。

    「你现在也不在执勤。」

    柳琪刚说完，又想起来，周效章的岳父退休前是浅明反贪组的前组，他想在浅明想要动用些人际关係也不是太难的事、

    「协助组织他人偷越国（边）境罪是要判刑的，最多十年，现在的况匯总起来，钱鹤她爹那边嫌疑很大。林楚一失踪案是在我们华菱分局报的，我们去调查也算有理有据。」

    柳琪笑了。在调查中，因为已经不是刑警份，她总觉得碍手碍脚，现在周效章主动要求帮忙，他的份在很多地方都能用得上。

    「行。」

    检票前的队里，大家都迈开脚步往前，他们坐的那趟车要开始检票了。

    动车飞驰在低矮绵连的山间。车厢里有小孩在哭闹，柳琪看到前面一等座车厢空着，于是起走去。她跟林楚一的另一个朋友熊乐约好了要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