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盼笑笑，“是的。不怎么选都难免有怀疑人生的时候。”“蒋末然说，虽然作为女儿，她还是怪我，但除了妈妈以外，她觉得我还算是个值得往的朋友。如果以后她了妈妈，可能也会是个像我这样不怎么靠谱的妈。”李唯笑。“可能这一才随你吧。”齐盼也笑。“不以后你和蒋亚君要不要在一起，我都祝福你们。”李唯说，“如果当初没有他，没有蒋末然，说不定我也会像你这样，拖个小半辈才选择。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节奏，还能选择的时候都不算晚。蒋末然遇到你这样的老师，我也很开心。”“谢谢你。”齐盼说，“她是个很有主意的孩，我相信她肯定会走好她想走的路。”“你也是个很有主意的人。”李唯说，“我相信不你怎样选择，也一样能走好你想走的路。”有的时候齐盼想，即使心锤炼得再大的人，在人生的某一个阶段有突如其来的因为某一个执念而拧的时候，也是很正常的，何况是她这样心并不像自己想象得那样大的凡人俗。不是当初选择了放弃婚姻和孩的李唯，还是独到现在犹豫是否继续独终老的她，还是一个人扛起生活把心血都在事业和孩上的蒋赛，还是担起维系一整个家的责任的向亦文，都难免有对当初的选择产生怀疑的时候，也可能即使重来一次也没有选择另一条分岔路的勇气，更可能蹉跎半生都还不知选择到底是否正确，怎样才算正确。但那又怎样呢，选择的，就承担该承担的。放弃的，可以遗憾，但不后悔。工作日的傍晚，齐全和向亦文都还没班回来，向亦文今天开车上的班，齐全的车限号，不过六环外倒是无所谓，向爸开车去幼儿园接了小琪。到家的时候齐妈在饭，齐爸去卖他的破烂了，向妈在家里带二宝。向爸就让向妈接手小琪，自己转门溜达去了，平时都是吃晚饭的时候才回来。这边向妈正在给二宝喂饭，看见小琪屋来就躲自己房间里闷不吭声不知玩着什么，想起来向亦文今天叮嘱她，看着小琪弹会儿钢琴。“你在旁边盯着她都耍赖，我还能让她乖乖弹琴？”向妈忍不住说。“多少弹一会儿。”向亦文说，“要不我每天都回来太晚了，本没法盯她。你也不用她弹什么样，你坐旁边盯着就行。”正好二宝快吃完了，坐在自己的座椅里把蔬菜泥抹得满脸都是，玩得兴，向妈索就让他自己再抹一会儿，过去问小琪，“姥姥想听你弹钢琴了，你给姥姥弹一会儿，好不好？”很意外地，小琪竟然，爬起来自觉地去了楼钢琴旁边，还自己把谱翻开了，虽然向妈也不知她翻的哪一页弹的哪一首，但至少弹着呢，向妈就满意地在一边坐了几分钟，听见楼上二宝叫唤了，就又匆匆上楼去。“继续弹呀小琪，让姥姥听见哈。”她不忘叮嘱。二宝吃了自己一，又该换纸了，她只好把他拎来卫生间去洗。等洗好换好来，正想把他放床上，发现楼钢琴声停了，她就抱着二宝去。“怎么不弹啦？……”话音未落发现小琪并不在钢琴旁边，谱还是一开始翻的那一页。

    “小琪？”向妈又抱着孩回到客厅，想着可能小琪自己去洗手间了，就过去看了一，里面没有人。齐妈的厨房里锅正开着，向妈过去问了一句，“看见小琪了吗？”“啊？”油烟机的声音大，齐妈声说，“没看见啊，你去小屋里看看。”向妈一手抱着孩一手去推儿童房的门，一没推开。平时这个屋门从来不锁的，小琪自己也知，向亦文教过她万一把自己反锁在屋里怎么办，家里房间通用的普通门把手她也会开。“小琪？”她又推了一，还是没推开，又拍了两，“宝宝，你在里面吗？怎么锁门了呢？”里面没人应，又没找到小琪，向妈有着急，就把二宝放到客厅的大通铺上，开门到院里去。因为儿童房就在客厅边上，窗又低，只要不拉窗帘从外面院里就能看见。向妈跑到窗边往里看，隔着放在窗边的床，能看到小琪坐在床边地上，但是只一个脑袋，不知她为什么不答应也不开门。向妈就返回客厅，也来不及叫厨房里的齐妈帮忙，径直去了主卧床柜，里面有个小箱是装修完工的时候向妈保存好给向亦文的，全家每个门的备用钥匙什么的都在里面。她拿了钥匙过来，两就开了儿童房的门，前的景象让她的脑嗡地一声，整个人拼命持住才没有过去。小琪坐在床边地上，右手拿着一把剪刀，是齐妈厨房里剪材用的，左手掌上糊了一片全都是血，到了床单和地毯上。顾不上慌张，她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夺剪刀，看一孩手，都看不清伤有多，只能抱着孩就往外跑。齐妈从厨房来，也吓傻了。“愣着什么啊？”向妈喊，“带孩去医院！”她扯了条巾，胡系在孩手上，也不知能不能止血。齐妈一时慌，说，“谁带孩去医院？二宝还在那呢，我我我给老齐打电话，给齐全打电话……”“打电话也得现在立去医院，哪能等他们回来？孩命要！”向妈说着就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