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想试探姚湛空对“宋念生”的底线，而姚湛空也在试探“宋念生”对他的熟悉程度。

    正常人在看到老板明显不适时，多少都会声问一句“您是不是不舒服”，可宋磬声不问。

    他不问，姚湛空就会猜。

    猜他为什么不问，是不是知他醉酒；如果知，又是怎么知的；是他背后的人手通天什么都能挖来，还是他和“宋磬声”之间有联系。

    况且，他和姚湛空之间还有个任务者。叶颂桦还能借着工作的便利接姚湛空，可他除了偶尔陪他席宴会之外，只有晚餐时间能见到他。

    可时时相也不一定是优势。

    “宋磬声”是个死人，死人就是记忆里的人，和不存在的人打擂台，现在边反而是最致命的。

    因为就连宋磬声自己也不知，姚湛空对他的究竟源自于什么。

    是自小在一起的陪伴？

    还是将他从泥潭里捞来的恩？

    宋磬声是个走一步看三步的格，没有把握的事，他很少贸然行动。

    既然不知他心动的究竟是什么，那以真实的形象陪在他边，不如现在他脑里由他幻想。

    对姚湛空这样的人来说，“宋念生”的份一日未定，他就会一直猜去。

    心态转变之后，他甚至觉得双方来回试探的行为也有意思的。

    宋磬声面平静，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规矩地坐着。

    这样份量的酒，一两分钟就足以姚湛空彻底回神，但他还是拖了五分钟才睁。

    宋磬声轻声问：“您还满意吗？”

    姚湛空与他对视良久，而后淡淡一句：“还行。”

    确实还行。

    起码让他确定了一：宋念生知他的酒量。

    次日，姚氏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