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湛空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你什么都不用，只要你想，那我就愿意为你去死。

    姚湛空用死消弭了他的恨，他就只剩想活着这一个动力了。

    他觉得，靠不住，命总是自己的吧。

    可当裴野鹤也成了他永生路上的殉葬品时，他却在这一片死寂里，受到了与被困坟地时别无二致的孤独。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可得到之后，当初推着他往前走的两个理由，好像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涩的眶不半滴泪，只能顺着泪倒回心臟，与静静淌的血一同游走到了四肢百骸，让他连手指也变得无力。

    怪不得主神制定了惩罚系统。

    被，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腐蚀意志的温床啊。

    他缩在被里，裴野鹤的话再次响在他耳边：“要活去，要往前走，永远不要回，不要让他和姚湛空白死。”

    宋磬声了鼻，将自己抱得更了。

    他不会回的。

    哪怕他回了，后也没有路了。

    命运将他推上这一步的时候，就已经断了他的退路。

    他过，可错付了。

    他生了恨，却又被抚平了。

    他不要了，想去寻永生，可当边的人为他的永生殉了葬，他又开始动摇了。

    可姚湛空不死，他的恨就无法消弭。

    裴野鹤不死，他永生的执念也不会动摇。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差错，全是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