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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车的师父很喜闲聊，宋磬声却不搭腔，司机主动了几次之后就哑了火，车沉默了去。

    宋磬声沉默片刻，又捡了些轻松的话题聊了聊，他在姚湛空的墓前呆了一午，直到太落山才起。

    他带了一束玫瑰，玫瑰里掺着几朵百合和满天星，好像有什么寓意，可他没细问，隻觉得好看，所以买走了。

    宋磬声抬看向司机， 没听懂，“我说，去火车站。”

啊？”

    “你能看见我吗？”他看着碑的照片，低声：“虽然不知为什么，可我死了以后，其实是有意识的。很奇怪吧？我也觉得很奇怪，不是说人死了以后就消失了吗？我为什么还能有意识呢？要是真的死了，其实也不错，就没有后面这么多事儿了。”

    “我有一想你。”宋磬声轻轻摸了摸他的照片，“也有一想阿鹤，我想回到小时候，回到我们四个一起生活，一起上课的时候。但是人生好像没法倒，所以我们总是在小时候渴望大，大以后渴望回到童年。”

    姚湛空活着的时候，他于各顾忌，总是没法和他把话说透，可人死了，成了一块碑，那些顾忌好像和人一起埋了地底，没什么所谓了。

    连他自己也不知他还有这病，可车也没办法，他必须要走这条路。

    全屋盖着白布，空气里弥漫着灰尘的味，房这东西，几个月不住人，闻起来就有像棺材。

    宋磬声环顾一圈，又在盖着白布的沙发上睡了个午觉，随后就去了墓山。

    五天前，他买了张机票，从雅兰斯回了古华。他先是回了左侧的房，从保险柜里拿了资料，又将封存了三个月的项链和戒指都在了上。

    他将放在碑前，又在附近捡了块净地方坐了来，和姚湛空说了会话。

    他绕过自己的墓地，往前走了两三分钟就看到了姚湛空的墓。

    之后，他时隔五个月，再次踏了与姚湛空同居的房间。

    “阿湛，我可能要有一段日没法来看你了，我要去找江凛了，江凛他……”一想到资料上的容，宋磬声就有痛，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他便也没和姚湛空说，隻解释了一自己的去向，又说明了缘故。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话，聊了聊姚氏，聊了聊裴野鹤，又聊了聊他自己。

    可惜，人生本来就是一条不断失去的路。

    宋磬声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车了。

    司机正要重复，视线却从他外和手包上的logo得了判断，他自顾自地替宋磬声了回答，“那就是包车了。好嘞，您系一安全带，咱这就发。”

    “人应该带着记忆倒着活，先失去，再得到，这样就知自己想要什么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