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被尖利的锋刃挤压到极限，终于在颂再次用力时破开。冰冷的匕首被推覃辉勉的腹，冬天的衣服太后，血没有来，而是在列车的制服上开。卢秀清工作的际场从不缺酒人，想在剧院走得顺畅，她就只能像别人那样在演结束后为贵客倒酒。颂刀的瞬间，血如倒瓶的香槟般涌。覃辉勉吃痛地喊声，颂咬牙抓他的肩膀，第二次刺依旧不需要太多思考。就和卢秀清往家里汇款时一样不假思索，她信手把装钱的信封递去，颂信手把杀人的匕首收回来，在飞溅的血珠里又是一刀。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贺琳尖叫一声，宁远疆和金先生起躲避，唐蒄和宋迤也被惊得后退了好几步。提前跑去打电话的金萱嘉当机立断，冲着车厢之间站列车员的连接大喊：“来人哪！杀人了！”车厢里的人登时一挤到最旁边，看着颂的样没一个人敢上前阻拦。颂趁着这段时间住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覃辉勉，一狠心手割断了他的咙。血顺着匕首尖端滴落地面，浸满蜡的地毯里。覃辉勉仰面倒，没有衣的遮挡，炙的血毫无顾忌地来，在半空中像演时歌手用以掩面的舞扇。在过度失血带来的寒冷里，他好像看到覃翠萍笑着站在他旁边，很快就又看不见了。颂息着直起，这时才有余力抬看向躲避他的宁远疆等人。以孙琦琦为首的列车员拿着刀和冲来，他将匕首抬起来，抵在自己间，唐蒄鼓起勇气挤开人群喊：“你先别动，你死了卢秀清的家人怎么办！”他大为不解地看着唐蒄，唐蒄担心他又要自杀，争分夺秒地说：“就算不卢秀清的家人，你也想想你自己的家人行不行？你死了，你们两家人都会难过的。”“可我已经杀了人了，”颂说，“你……”“别说那些虚的，覃辉勉是杀了卢秀清，他就是个罪犯，我们大家都知。”唐蒄说着还想往前走，宋迤伸手拉住她，她说，“他是蓄意谋杀，警察所最轻也要被关牢里的，你只是义愤杀人，不会被判死刑的。”颂的表略有动摇，唐蒄指着金先生大声说：“金先生，”被她指到的金先生瞪大睛，唐蒄盯着颂劝，“金先生很有钱，可以帮你找最好的律师，找个好的律师就不会被判死刑的，你先冷静来吧。”“我已经没救了，被关还要连累家人。”颂笑了笑，说，“谢谢你，你要是愿意，以后求你看顾着……”“我不会的！”唐蒄当即拒绝，“我也很穷的，你让我一养三个家，我肯定不了。是谁的家人就谁照顾，你第一天见我就好意思要我帮你照顾家人啊？”颂将刀横在颈间，问：“那我该怎么办呢！”“你既然敢就要敢当，想死也要等上了法由法官宣判再死。”唐蒄指着覃辉勉说，“像他那样最了，你把他杀了他还能把你带去，这臭老要兴死了。”颂在两个选项间迟疑不定，金萱嘉也说：“是啊，我会钱给你找律师的，你还可以活去的。”

    有了金小的保证，颂似乎定决心，他远远对唐蒄说了句什么，丢开匕首：“快去报警吧。”23 ? 南山◎急突击蒄家◎上次苏缃和林雪梅聊天，林雪梅说家住在郑家村。唐蒄和她是一个村的，那唐蒄家自然也是在郑家村了。到了年边，家家都得忙起来。饶是如此，当金先生家的轿车停在村的时候，还是引来了不少目光。今天跟来的只有金萱嘉、苏缃和宋迤，金先生是必定要面的。司机初回来不识路，落车窗伸问附近一个正在扫地的村民：“你们村里的唐蒄家在哪里？”“唐蒄……”那个扫地的用扫把杆戳着，想了片刻才说，“是说唐运龙家吧？唐运龙家在那边。”车循着她指的方向继续往前开。金萱嘉看着窗外的民房，偶尔有几家开着门，看着环境不大好。她说：“这一路看过来越来越偏了，等爸你可别离我太远。”金先生从前回笑：“怎么，你要保护爸爸？”“爸爸保护我还差不多，”金萱嘉笑起来，思虑着刚才那人的回话还是觉得不对，“我怎么记得学生资料上唐蒄她爸叫唐旭，唐运龙是谁？总有不好的觉。”金先生安抚：“有爸和侯伯在，你还怕什么？”金萱嘉还是不安，带着些许嗔怪说：“早知叫爸你也给我搞把枪了，你看，宋姨有枪就什么都不怕。”金先生又回过来，宋迤有理有据地说：“你不会用，只怕会伤到自己。要是你会用我就把我的给你。”金先生颔首：“看见没，宋迤想得多周到。”苏缃打个哈欠说：“走半天了，还要多久啊？”开车的司机侯亭照沿途又问过几个人，好一番波折才找到唐蒄的家门。他将车停稳，宋迤先得车来，不远是座占地不大的矮屋，看上去有年了。侯亭照车后给金先生开了门，他眺望着巷里那座略显古旧的房屋，偏过问：“是这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