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萱嘉她的脸：“你羡慕就追在他们后面让他们教，他们被你烦得受不了就会带你玩的。”“我不去。”金芍雪挡开她，顺手拿走唐蒄手里的酥饼，带着笑说，“我跟你们在一起，既有东西吃又不怕危险，等他们从背上跌来就有好戏看了。”“你安分会死啊？”金萱嘉没好气地把她拉回座位上，“别晃你那发卡了，真晃睛。”金芍雪嘿嘿一声，还是力充沛地在车里爬来爬去，时而爬到金萱嘉上，时而跟唐蒄抢吃的，连司机都被她趁揪了脸，整个车里无人幸免，尽受其害。车时宋迤就近跟唐蒄商量接来的活动，低声说：“等金小她们在原地休息，我们去远逛一逛。”金芍雪不以为然，车说：“有什么好逛的，不都是草吗？换成我，我就稳坐中军帐，哪里都不去。”“她叫的又不是你。”唐蒄跟在金芍雪后车，踩在草地上说，“赛不了赛跑也不错，可别落后太多。”“谁能比你快啊？你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跑去上学。”金萱嘉打趣完才想起这话跟唐蒄说有些不合适，正想说句旁的揭过去，偏生金芍雪积极提问：“蒄老师，你现在不上学了是不是每天都过得很舒心？”她意识去看唐蒄的表，唐蒄却没把这话放在心上，随应：“你少给我们添我就舒心了。”“别找事。来，把你带的作业写一。”金萱嘉从座椅翻金芍雪学校里留的作业，故作严厉地说，“以后我要严格要求你，作业考试不许找别人给你代笔。”金芍雪见势想跑，金萱嘉和唐蒄前后包抄疾手快将她拦，她便只好收敛心写起作业来。难得好的天气，难得家里人齐，难得来跑场，哥哥们能骑，也有人陪，爸爸和宁太不知跑到哪里寻开心去了，自己只能坐着写作业，怎么想都不公平。她在纸上胡写几个字，偷偷观察金萱嘉的动作。金萱嘉望着远发愣，她循着金萱嘉的视线看过去，是侯亭照和牵着的金龙瀚凑在一块儿说话。金芍雪好奇：“那两人说什么呢？”“睛别四瞟，小心他过来抢你的心。”金萱嘉把探探脑的金芍雪拍回去，金峮熙一阵风似的从她后经过，她回问，“二哥，你上哪去？”金峮熙没回，嘴里斥：“少闲事。”金芍雪立即来挑拨：“啧啧啧，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还好意思说我，自己不也讨了个没脸？金二楞脑袋里没货，你少用脸贴他冷，会掉价的。”金萱嘉觉得她这话不对，翻几摆在金芍雪的作业，示意她不许开小差。宋迤盯着远聚在一起的侯亭照和金龙瀚，小声说：“不知三少和侯亭照在谈什么。”

    “别是苏太太要把你叫走的消息，”唐蒄同样满怀忧虑，琢磨一二又分析，“不对，苏太太想把你叫到她们家去，金先生势必不会和颜悦地同意。”宋迤：“是，多少不会叫三少跟我说。”唐蒄皱眉问：“他是苏太太的儿，金先生还让他大摇大摆地回来？金先生可是挨苏太算计过的。”宋迤说：“这有什么，三少只认他这个爹，你说谁是他娘？只要是他爹屋里的都可以算成是他娘。”“还好我家里没这么复杂。”唐蒄瞥她一，数着瓜状似无意地问，“你家里有几个娘啊？”宋迤平静地答：“也有那么一两个吧，跟我关系还可以，不像金小家一样跟仇人相见似的。”金萱嘉立：“我都听见了，说谁家是仇人相见？”金芍雪帮腔：“就是，金二愣又不是我们家的人。”金萱嘉用手肘她一：“他就是我们家的人。”在这两人“不是”和“就是”的对决中，唐蒄和宋迤默默离席，不再参与。唐蒄走几步，回看了看后才说：“我很少听你说起家人，都是听你说那什么老师。原来你家里也有好几个娘，不像我家只有一个。”宋迤笑：“那又怎样？左右我没有小老婆就罢了。”唐蒄瞪起睛：“你连大老婆都没有吧？”她说着，又低起衣服上的镶边，“金小家不光是为二少爷以前家里的事，还有如今的苏太太，真是麻烦。”宋迤也跟着说：“金小应该也在为此烦心，但芍雪小总缠着她说笑，她兴许能轻松许多。”“我觉着有了芍雪之后就更烦了？她天天说怪话，喜捉人玩。”唐蒄装一副过来人的样，拉过宋迤悄声跟宋迤议论，“她是跟你不熟才在你面前端着，等你教她两节课，就知她是个不服教的猴王。”“合着你赚的都是别人挣不得的辛苦钱，”后已然看不见金家两妹的踪迹了，宋迤说，“她不和我亲近，估计当我是像二少那样住在他们家空耗家产的人。她年纪也不小，怎么可能只揪着金二的态度说话。”唐蒄试探地问：“你觉得她看不起你？”“最好是我想错了，”宋迤摇摇，说，“她那个接近了更麻烦，不如与我形同陌路的好。”“给这样的人当老师很累的，她明明知我想说什么，还要故意装傻来问。”唐蒄抓住她一边手臂，说，“金小有这样的妹妹，日肯定不会好过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