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到这里，她就该消散了，不知为什么她仍不肯转生，还要来找她。

    苏厌不悦：“太居然还愿意帮你。”

    “对了，”鹿呦呦小声，“其实，苏姑娘你和风公的事，鬼王都看见了。”

    苏厌的脸更差了。

    鬼王事谨慎，他不会像赤皇一样衝动莽撞，也不会像乌九一样用事，当时赤皇乌九和苏厌三人对峙，他实则也在场，只不过撑着红伞招鬼在旁冷围观。

    自始至终没有手。

    “他说你的所作所为，他可以理解，因为他也曾如此愚蠢。”

    鬼王也是鬼，曾经也是人，只不过他生前为谁而死，为何而死，又是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鹿呦呦轻声：“鬼王说，你刺穿清虚仙君的心臟，破开无间渊的封印，他欠你一次，此番他不与你追究，恩怨两清，以后不必再有瓜葛。”

    苏厌沉默了一会，觉得并不意外，抬揶揄：“我帮他破开封印，这么重要的事，他就拿你抵债？”

    鹿呦呦的脸瞬间涨红，鹿耳夹在脑后，嗫嚅：“对不起，如果不是我，苏姑娘就……就有更好的……”

    苏厌噗嗤一声笑了。

    鹿呦呦才知她在拿自己开心，羞恼地钻鬼灯里去了。

    红衣女孩就笑着，拎着幽蓝的鬼灯，沿着林间山路一路轻盈向上，金的飞萤如碎星在她侧上飞舞。

    风停渊的，大约用了几个月彻底调养好了，虽然髮没有黑回去，彻底变成了白，但苏厌其实私心更喜他的白发，嘴上说着丑死了我现在后悔了就不该跟你走，实际上总是很诚实地忍不住抓着他的髮把玩。

    风停渊变好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平静地去山上挑了松枝，把渡厄结结实实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