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除她自己脚的路之外的，另一片可以栖息的陆地。

    “蒋寒衣，我知什么是喜了。”弋戈把那颗糖放他手心，轻轻地说。

    第93章 她摒弃所有的拉锯、手、思量、反复

    蒋寒衣知弋戈是在回答前一晚他那句轻蔑的奚落，可他此刻目光震动，却是因为她一席话里，“放在心上”四个字。

    放在心上。

    她终于知要把人放在心上了么。

    弋戈看他沉默地剥开了那颗糖，心中的勇气又多了一些，索把最关键的那个问题问了：“蒋寒衣，你昨天拒绝我的提议，是因为有女朋友了么？”

    重逢以来她没有刻意打探过蒋寒衣的私人消息，但无论是于的猜测还是理的判断，她都认为蒋寒衣现在应该是单状态，但是——凡事都怕个万一。

    弋戈也是刚刚一个人坐这看街景的时候才猛地想起这一茬——万一，哪怕只是万一，蒋寒衣是有女朋友的呢？她当即懊恼自己鲁莽，所以脆直接问了。要解题，总得先把题看清楚。

    蒋寒衣剥糖的动作顿了一，显然没想到她铺垫这么久后问的居然是这个。意识地，本想借机嘲讽她现在问会不会太晚，可最后也只是不知滋味地嚼了两糖，摇了。

    弋戈心落了地，又开始问一些不那么关键、但也有必要问的信息。

    “那你是谈过女朋友，现在还喜人家？”她又问。

    蒋寒衣绞眉看了她一，不知她为什么对自己的状态那么兴致。她的问题对他来说堪称不着边际，和他们俩的事半关系也没有，因此他也渐渐从烦躁、防备变为消极抵抗、问什么答什么。

    “不是。”他说。

    “那有人在追你，而你对人家也有意思？”

    “没有。”

    “那你有喜的人，并打算追求人家？”

    “不是。”

    弋戈在心里一条一条地给这些可能都划上杠，问到最后一个，卡了一壳，清清嗓：“咳……我问这个你别生气啊，单纯是于假设的穷尽原则问的。那……你是取向变了，喜男的了吗？”

    蒋寒衣不知是气是惊，一颗糖差卡咙里。回过神来，瞪了弋戈一，见她居然不是玩笑，而是认认真真在问！

    他有一瞬间觉得浪费时间，想走，但犹豫了一，心想不如快刀斩麻，于是表又严肃起来，想了想，开：“你喜假设，那我告诉你另一假设。”

    “？”

    “假设，我只是因为不甘心答应你了呢？只是因为我不甘心当年被你不明不白地甩了，而且不甘心了这么多年，所以想和你谈个恋玩玩看呢？你能接受吗？”

    弋戈被他忽然多起来的话量晃了一，但见他表严肃甚至有些焦急，也认真地思索起来，几秒后严谨地确认：“你说的‘玩玩看’，是指我们最终可能会分手，还是你会中途轨或者 pua 冷暴力我或者骗我钱骗我房之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