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张文华手里，用力握了握，“我帮你一个小忙，你二十万答谢我，够朋友！我郝天养不卖朋友，”他背手走巷，“明天上午九半，我在杨柳村稻田地里那两棵大柳树面等你。”

    张文华在巷里站了好久才发现束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洁白的沾满泥土，他愤愤地用脚踩碎，回到餐厅。夏杉杉依旧注意到他反常的绪，但依旧什么都没问。

    第12章 照

    作为一座多山的城市，周围乡村的主要经济作是果树，杨柳村那一片广袤稻田是凤麟角，已被开发成乡村旅游基地，张文华赶到两棵大柳树时，光正着墨镜人模人样地眺望碧绿稻田中玩耍的游人，树荫里停着一辆黑的老款桑塔纳轿车。

    张文华停车，光直接坐上副驾驶，看看方向盘后的大连屏又看看后座，“很有实力嘛小兄弟，三十多岁开大奔！”

    这是张文华第一次在光线充足的地方看到光，发现他年纪在四十五岁左右，除了样貌丑陋外还显得特别糙厚，好像用力砍上去一刀都不会血。他从脚把手提箱拿来，放在光上，“二十万，你。”

    光打开卡扣，瞄了一，“甭了，我信你。”但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从兜里掏一盒廉价香烟，燃一支。

    气味辣，张文华打开车窗，带有植馨香的风贯通车厢。“你利贷的不至于混得这么差吧？”他厌恶地问。

    光“咔咔”甩脖，“那买卖要是我的就好了，我就是个要账的，挣不了几个钱，偏偏手指又，攒不钱。这不，这把还把警察惹去了，老板一生气，我就被扫地门了。”

    张文华实在不想提起之前的事，开就要撵他车，还没等话说，光又：“老弟，我昨天晚上没事儿上网，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

    “啥秘密？”

    “你是个大网红啊！哈哈，几百万的粉丝。我可听说现在挣大钱的人都是你这行儿的。”

    “你说的是直播卖货，我只直播讲故事，挣不多。”

    “挣不多是多少？”

    “二……一年也就这么一箱，给了你，一年白。”

    “别这么说，要是不给我，可能你前三十年都白了。”

    “你想啥？加价我可没有。”

    “老爷们儿，吐唾沫都是钉儿，说不多要就不多要，但我昨天晚上还查到你有个女朋友是模特，得带劲，是昨天你带着那个老妹儿么，可惜光盯着你了，没能好好欣赏她的芳容。”

    “你要啥？”张文华警惕地问。

    “别张。照江湖规矩，你钱答谢我，我晚上得请你吃顿饭还礼，咋样？把你女朋友带着一起呗。”

    “不用你请吃饭，你要没什么事就走吧。我跟你讲，你最好说到到，把我急了，我可啥事都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