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怕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时四努力将放松来，抬脚到屋里，等与时归碰面时，浑已没了不自在，挥一挥手：“小阿归，午后可要一起去放风筝？”

    ……

    时序这一去，又是天不见踪影。

    好在有了上回的经验，时归也算适应了一些，虽还是难免想念阿爹，但日日有时四陪着，也不算太过孤单。

    唯有一不好的，那便是跟着时四，除了疯玩就是疯玩。

    上能爬树能摸鱼，实在无聊了还能摸着石打鸟，随便一件小东西，到了他手里都能玩来，就是别想念书学习。

    一说起学习来，时四表现得比时归还要抗拒。

    时归本就意志不定，被他稍微劝上两句，登时没了刻苦奋的心思，宁愿跟四兄在府外的石阶上数蚂蚁，也想不起去书房看一书。

    而在她数蚂蚁时，碰巧听见过路行人提了一句，说有两个大官被判了斩首，一个贪污受贿，一个玩忽职守，手上都沾过人命，真是罪有应得。

    “这两人藏了这么多年，又是哪位大人审来的，可真不容易。”

    “这我倒是不知，不过据说那两人一直被关在司礼监，不会是司礼监的太监们审来的吧？”

    “啊这，不能吧……算了算了，不谁审来的都好，若真是司礼监办的，他们找这等大蛀虫，也算办了一桩好事。”

    “谁说不是呢……”

    “谁说不是呢嘻嘻。”等时四找来时，时归扭就冲他来了这么一句，说得时四满雾，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自这天之后，时归绪明显又涨了一截，什么事都兴致昂，看她玩得开心，时四也无心纠缠那些无足轻重的小细节了。

    就这样玩到时序归来，两人并排站在他面前，低着不敢说话。

    时序如今看时四是哪哪不顺，连骂也懒得骂一句，挥一挥手，示意他赶走，省得在他跟前碍。

    等时四退了，他再看偷偷抬的时归：“……”

    算了，女儿这么可，当然也是骂不来的。

    时序招了招手：“这么久没见，阿归就不想跟我说什么吗？”

    时归猛地抬起来，心虚之一扫而空，她飞扑过去，同时大声喊：“阿爹我想死你啦！”

    “哎呦——”顺利将女儿抱怀里，时序只觉数日来的疲惫尽数散去。

    原先时归还说，要在返学前补一补功课，只因时序不在，这么稍微一拖延，假期的一半就拖过去了。

    看着上就要重回学堂，时归终于觉两分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