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把这些秽杂搬来的原因？”

    苏青木看着地上放着一筐松壳，一筐晾的橙和梨，还有一筐不知放了多久的甘蔗渣？

    他蹲，仔细看着那些甘蔗渣，似乎想从里面发现什么与众不同，但看了半天：“说实话，这东西喂猪，猪都不吃。”

    晏辞已经习惯了他三句不离开他的猪。

    他将几材料各取等份，在钵里研成末后，又用筛细细筛了一遍，直到香粉足够细腻，才将它们混合在一起。

    苏青木皱着眉：“你这是要什么？”

    “四合香。”

    苏青木指着旁边那个装着香的漂亮木匣，纳闷：“你不是说这个是四合香吗？”

    晏辞：“这个也是，那个也是。”

    沉檀龙麝四香合成的叫大四合香，而橙梨甘蔗渣松壳合成的叫小四合香，也叫“四弃香”。

    苏青木刚开始还不信这些东西能制来香，直到晏辞将香粉用先前薰大四合香的方法重新薰香。

    这熏香的方法叫“隔火熏香”，虽然比直接“烧”香步骤繁琐一些，但是熏香时可以保证没有烟气产生，香气舒缓释放，使得香味更加醇和宜人。

    没有大四合那明显郁的味，一独一无二的果香随着熏烤缓缓释放，渐渐变成清甜的味，让人联想到甘甜多的果。

    “这些东西竟然也能制香”苏青木不可思议地。

    晏辞把剩余的香粉装罐里，只听苏青木问了最关键问题：“你用多少银买的？”

    “啊，银啊。”晏辞仔细回忆，“松是捡的，晾的甘蔗渣是从仓库找到的的，买橙梨了钱。”

    而且一个一个剥的确费了他不少时间。

    苏青木盯着那香粉，实在没想过这些看着没用的果也能制香，他想了半天，不住：“厉害。”

    “还没完呢。”晏辞伸手，从旁边取一个小罐，递给苏青木。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淡黄的，散发着淡淡香味的香膏。

    “这又是什么？”

    晏辞：“香膏。”

    “我知是香膏，赵家的那个？你去买的？”

    晏辞心想，当然不可能去买他们家的。

    他摇了摇：“不是他们那款。”他指了指桌上的香粉罐，“用这个香的。”

    香膏起来并不难，在香粉中加蜂蜡或者其他膏状混合便可形成，这东西一般用于肌肤表面上，附着力自是比香粉许多。

    最主要的是方便携带，不需要熏香技巧便可让香味散发去。

    所以问题来了。

    他看了苏青木一：“现在怎么把它卖去？”

    “挨家挨敲门？”

    “好啊。”晏辞表示赞成，“你去？”

    “我一个大男人挨家挨敲门卖香膏？”

    晏辞叹了气：“可是我现在在外面，别人都避着我走，我去不太合适。”

    两个人愁眉苦脸一阵，晏辞看了他一：“你妹妹呢？”

    苏家院里。

    “不。”

    苏白术一边给大喂猪草，一边回看着面前两个男人，说的话诚实又扎心：

    “我觉得跟你们没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