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饭后，晏辞给顾笙上了药。

    第二日，晏辞独自一人去的镇上。

    晏辞就说了两个字，温和的声音里却带着绝对不容拒绝。

    顾笙心中一喜，赶把鞋穿好，一蹦一跛着脚去开门。门开的那一瞬，顾笙一句“夫君”还没唤，就愣在了原地。

    丁，藿香，苜蓿，兰香。

    “听话。”

    顾笙知自己有这么个表哥，年幼时见过几面，由于表亲之间联姻很普遍。

    “你这么年轻，没必要和这不成的绑在一起一辈。”

    门外边不是晏辞，而是一个穿着青圆领袍，儒巾，相有些儒雅的中年人。

    “要不是听镇上的钱媒婆说了你的事，我还不知你已经跟着你那相公搬到这里了。”

    “爹。”顾笙开，“夫君他现在对我很好，我愿意跟他在一起。”

    顾绰当年在一堆求亲的人中选择了镇上第一首富晏家，凭借着晏家丰厚的彩礼过的相当不错。

    “你现在就住这地方？”

    他在看到顾笙的那一瞬眉锁，上打量了他一番。

    中年儒生看都没看他一，直接绕过他了门。

    可如今顾笙听了这话，不敢置信地抬，嘴颤抖：“爹，照律法哥儿不能提和离的，况且我绝对不会跟夫君和离！”

    他直摇：“没想到这亲家这般不留面，你如今这般境，都是那浪害的。”

    顾笙嘟了嘟嘴，任由晏辞把他抱到床上，然后老老实实地缩在被里，只剩一乌黑的发散在床榻上。

    顾笙张的都僵了，他在袖里手指，嗫嚅地唤了一声：“爹。”

    顾笙没有说话，这中年人正是他的父亲顾绰，年少时也是惊才绝艳的人，不到二十岁就过了童试，从此成了镇上唯一一个秀才，也算是风光一时。

    顾笙用鼻轻轻哼了一声，缩了缩脖。

    两只在外面的睛黑黑亮亮地，一眨不眨看着晏辞，又乖巧又可，让人忍不住把他抱在怀里好好搓一遍。

    “你只需要去官府，跟大人说他对你不好，到时候爹找几个人帮你‘作证’，和离不就是到渠成的事嘛。”

    晏辞觉得心被勾的的不行。

    若不是晏家给的彩礼更丰厚，说不定此时他已经在胥州了。

    顾笙脚已经没有大碍了，稍稍有。虽然晏辞叮嘱他要好好修养，但他不愿意在床上躺着，就爬起把屋里屋外收拾了一番。

    顾笙轻声叫了一，晏辞将鼻埋在他的发间，狠狠着那简单却让他无限着迷的味。

    顾笙刚开始还逞能说自己没问题，不过晏辞第一次态度如此，并且没有顺着他。

    于是他直接灭了油灯，连着被一把将小夫郎带到怀里。

    顾绰：“对你好有什么用，谁知他是不是因为沦落这般田地，为了留住你才对你好的。看看你现在住的屋，还不如成亲之前。”

    “你记不记得你在胥州的表哥，你俩小时候玩的很好的那个上个月断了弦，爹已经跟他说好了，只要你跟这公哥和离，到时候风风光光嫁过去，后半辈一直享福。”

    无奈后来的乡试一直没过，但这小镇上识字的人就不多，更何况能考中秀才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事，因此不少人都想和他攀亲戚。

    他转过看着顾笙：“你是好孩，爹不会让你受苦。”

    顾绰叹了气，似乎觉得这个儿痴傻的很，一儿都不像他生的：

    “这些天别去镇上了。”他轻缓地替他着脚踝。

    他微不可闻地了，如往常一样缩在晏辞的怀里，安安心心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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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看沉默地站在一旁的顾笙，对这个唯一的孩难得的了少见的耐心：

    他看了看一言不发，脸越来越难看的顾笙，促：“赶去把你的东西收拾了，跟爹离开这儿。”

    临近中午的时候，顾笙厨了吃，晏辞这些天偶尔会回到家里吃午饭，顾笙也不知他今天回不回来，索先烧上火了。

    “睡吧。”他听到上方，晏辞声音沙哑地吐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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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院里看着简单的几乎没什么东西的院，以及一旁破旧的棚，还有旁边几间不知有多少年的屋，直皱眉：

    就在他刚刚好饭的时候，忽然听到院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