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倒也好……」赵明珠说，「但凡我要什么，程琅表哥都没有推辞过。前日看到宜宁妹妹拉着程琅表哥说话，宜宁妹妹似乎是喜他的。」她拉住了魏老太太的袖，「祖母，是不是宜宁妹妹喜，我就不能再喜了？」

    赵明珠有些茫然。程琅……喜她吗？

    魏老太太让赵明珠回去了，她派人去打探消息。到了晚上，宋妈妈从回事那里回来了。跟魏老太太说魏凌拿了一斛极品珍珠给宜宁首饰，还有几匹上好的布料，都是贡品级别的好东西。魏老太太脸淡淡地问：「可有说给明珠？」

    她是哪里惹了老太太不兴了吧？这态度分明是在惩罚她。

    罗宜宁其实一向很喜老人的，可能是受了罗老太太影响的缘故。但她也知，罗老太太只有一个，终究……终究是不会有人像罗老太太那样毫无缘由，满心溺地偏向她。她语气平和而淡地说：「宜宁知这个典故，却不知祖母提这个典故是何用意。还望祖母跟我明说就是了，宜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倒也不用猜来猜去的。」

    虽然她心里真正喜的另有其人，但魏老太太撮合她与程琅，她也不是对他毫无觉。更何况她也知，能嫁给程琅已经是再好不过的，程琅年纪轻轻就是吏郎中，以后阁拜相也不是没有可能……

    宋妈妈看老太太手里盘着一串玛瑙珠慢慢数着，没有说话。

    魏老太太看到她抬起，这丫看似柔和，但要是生气起来似乎也是有脾气的。

    宜宁从丫的托盘上端了魏老太太惯常喝的血燕粥给她，只听老太太平静地说：「今日我不喝粥，你端给你明珠喝。」

    魏老太太把玛瑙珠放在了小几上，玛瑙发清脆的撞击声。她淡淡：「我知了，你去吧。」

妈。

    等宜宁次日再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总觉得她对自己的态度冷淡了许多。

    宋妈妈这才继续说：「国公爷……请了程表少爷来教哥儿，却是在小那里授课的。程表少爷一直在那里，午的时候才来。」

    ……宜宁今日早早

    魏老太太看她神忐忑，便：「你怕什么，事总有个先来后到，何况你跟程琅是从小一起大的，自然一些。」魏老太太握住她的手，「你有我撑腰，我也不会坐视你被人欺负的。」赵明珠离开亲人边陪了她这么多年，魏老太太甚至有时候都忘了，赵明珠只是抱养来的。

    宜宁看着赵明珠低喝粥，似乎突然有些明白了。她在魏老太太侧坐来，就听到魏老太太悠悠地：「宜宁，你可知孔让梨的典故？」

    「外祖母，」赵明珠有些无措地看着魏老太太，「要是舅舅有意让程琅表哥跟宜宁妹妹一起，那我该怎么办……」

    宜宁定定地没有动，珍珠却上前一步，从她手里把粥接过递给赵明珠，屈笑：「明珠小慢用。」

    魏老太太了气，看着赵明珠问：「你老实跟我说，你可喜程琅……程琅，可又喜你？」

    魏老太太也不知，她有生气儿的这般举动。宜宁地位尊贵，以后再给她说好的亲事也不是不行。但是明珠已经到了待嫁的年纪了，程琅是她早就给明珠瞧好的。满京城的人都看着，她只盼着赵明珠能近楼台先得月，结果魏凌却来打岔？

    魏老太太的手微顿。赵明珠也从魏老太太上起来：「程琅表哥今日来了？」

    宋妈妈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应该不会吧，国公爷早知您有意让明珠小和表少爷结亲的。就算有这个打算，也会来找您商量商量才是。」

    她突然不知该怎么说了。

    赵明珠心里猛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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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老太太面不变，压了赵明珠的手，问宋妈妈：「魏凌这是什么意思，他可是想撮合宜宁……和程琅？」

    应该是有些喜的吧，寻常的女他早就不耐烦了。她跟他也算是有一起大的分在，比别人好多了。但不程琅喜不喜她，他总不会喜罗宜宁的。罗宜宁除了有个正经的小份，她还有什么？

    她十分的疼赵明珠，平时有人欺负赵明珠，她绝不会坐视不理。要是魏凌一碗端平了还好说，但她如何看不来，魏凌就没有把赵明珠当一回事儿。她要是再不护着她，那她从小养大的明珠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