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宁已经多年未见过这样的场景，还是罗老太太在世的时候，才这么吃过饭。

    宜宁睡的时候没觉得他来睡过，起来的时候又没有看到他，回就找了婆过来：「三少爷晚上再熬夜的时候，叫我一併起来。总不能他忙着我却睡了。」

    婆有些为难：「大人回来，还特地吩咐了不得吵着您睡。婢们走动的脚步都放得轻轻的。他说您是的时候，要多睡。」

    「其实只要我在京城中一天，他就当不了正五品以上的官员。」罗慎远突然又告诉她，「他迟早是要避嫌远调的。但他一心想留在京城，那便随他了。」

    好像是有什么事要同他商量，罗慎远显得有些严肃起来。宜宁就先去了。采摘的枣有些吃不完的，她让婆晒了枣吃。

    宜宁听了若有所思，等回去的时候就问他：「三哥，你让杨大人帮忙说话，这合适吗？」

    「今儿程家有贵客来。」陈氏说，「程夫人请我们一同去看戏，你不如带着宜宁一起去。她刚嫁过来，总得跟周围的太太夫人熟谙。」

    罗慎远嘆气上前几步，他人大的，自然能摘到那些最红最大的，几把几把新鲜亮红的大枣，全放到了她的篮里：「这些够了吧？」

    陈氏脸一僵，楼妈妈立刻从宜宁后站来，笑着：「大夫人说的有理，咱们三太太初来乍到的，是要去的。」

    林海如则很耿直地回问她：「你不是不

    宜宁用汗巾了一个，递给他吃：「三哥，这是给你的工钱。」

    他拍了拍她的，他好歹是朝廷命官。

    女眷圈的重要不言而喻。宜宁想了想这才拉着林海如的胳膊说：「不如我们去吧！我正好想听听戏。」

    罗怀远问罗慎远礼考的事。

    逛了一圈院，宜宁提着一篮鲜枣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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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重视礼乐祭祀，每年都有大祭。你在礼很好，循着机会升迁的可能很大。」罗慎远随即淡淡说，「你考的礼给事中与杨凌是好友。我回替你说一声就是。考是其次，但看你能不能在皇上面前脸。」

    午去林海如那里的时候，陈氏带着大小周氏在客。大家凑在一起谈论脂的颜和香气。小周氏喜这个，说起来如数家珍。

    宜宁心想着正好摘些回去红枣泡茶。就让婆多摘几篮来。这些枣都熟了，再不吃该烂掉了。

    林海如不在意地：「跟那些人混熟什么，我瞧着都一副酸唧唧的样。」

    「我去说也可以，但难免显得太。何况我是工侍郎，手礼不方便。杨凌他们是同级，更好说话一些。」罗慎远就和她解释。

    罗慎远就笑：「宜宁，这院地契上写的我的名字。你用我的东西，给我当工钱？这算盘打得好的，看来府中的帐应该给你。必然吃亏不了。」

    陈氏这可是一番好意，远亲不如近邻。何况附近住的人家都是朝廷里官的，私家眷暗通消息也是有用的。

    他在礼观政已经一年多了，如今还是个吏。

    宜宁把枣到他嘴里：「有吃的不错啦。」

    罗慎远才回示意婆拿竹篮来，带她过桥了西偏院，果然院门有几株枣树。这时候枣树得极好，纍纍的红枣挂满枝，光透过枝桠，满的枣香，已经是熟透了。

    晚膳在正房那里吃，罗成章也在，郭姨娘站着伺候他吃饭。大房一家人也过来了。

    几个丫婆忙碌起来，宜宁也跟着去摘，一些的地方她摘不到，婆也摘不到，她就自然而然地看着罗慎远。他嘛，的人自然肩负着更大的责任。

    她在旁边帮忙添茶磨墨总是可以的。

    罗怀远似乎鬆了气，笑着举杯敬酒。

    宜宁听到这里一怔。

    这天书房好像商讨到晚的，半夜他还去了前院。

    宜宁犹豫了一，其实她是想问问罗慎远为什么要帮罗怀远。但是想想毕竟一笔写不两个罗，对于三哥来说，罗怀远也算是自己势力了。

    等走到了门，有人匆匆来找他：「大人……」

    「礼分明是个閒差，平日却不敢鬆懈。这番考也不知会怎么样……」罗怀远的语气饱担忧，「考不过，怕是要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