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难地沉片刻，接着一气吐靠到椅背上，“你这不是害我吗，渝然那里我怎么说。”“终于真心话了。”周嘉冷笑，“白渝然现在和秦家关系越来越近，而我们和秦家注定是竞争对手。这次是秦大挑衅，是他要来跟我抢，你忌惮白渝然想避开这次，那次呢，一退再退，等到退路所剩无几的时候，南州还有你什么事？”话是这么说。“……我要不，先跟渝然打声招呼吧。”“你跟他说了，然后他让你不投，你就有理由拒绝我了对不对？”“别过度解读我的用心。”“放心，我从来都是解读得还不够多。”周嘉的声音十分冷肃，“清醒唐林凡，南边是我们的战场，躲没有意义，有一天，白渝然也会是我们的敌人。”听到这句话，唐林凡的脸瞬间一变，他略坐直，给了周嘉一个神，周嘉烦躁地轻吐一气，对边的秘书说：“老孙，你去外面等会儿。”孙秘书恭敬地起退，知这是两位老总要说些连贴秘书都不方便知的话了。他关上厚重的门，也不敢离开太远，就在边上的小会客室等着，公文包里装着成册准备好的材料。自家老板的风格雷厉风行，素来步步，讲求结果和效率，而唐氏的唐总却十分油，绕半天弯愣是不说到正题，还容易一不小心落他的逻辑陷阱，这两个人各有各的能耐，要说谁能说服对方，孙秘书也没办法吃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不知过去多久，手机终于响了，周嘉的电话昭示了他的胜利——“把材料拿来。”唐氏与周氏决定结盟，和秦家竞争通大的科创项目，这上成为了一则火爆新闻。以往在暗地里的角力，这回终于被摆上了台面，立刻在商界引发了不小的震动。众人纷纷好奇项目会鹿死谁手，这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南州的风向，究竟谁才是这个南方中心最大的量，经此一役或许就能见分晓。在通大工作的梁路也在第一时间知了这个消息，他十分担心周嘉选择与秦大正面冲突的后果，一整天心神不宁地跑烟室烟。他反复打开手机通讯录，并不知号码后以什么样的份、心态、立场去问询，别因为我而冒险？这简直是稽至极的天方夜谭。周嘉一定是有必须同秦大宣战的理由，他没有去涉的能力，更没有去阻止的份量。梁路满烟味地回到工位，齐晓霞好心给了他一杯咖啡：“小梁，少啦，快班了，来杯咖啡提提神。”“还有一小时叫快班啊？”老刘的声音现在齐晓霞背后，“我们组就你班跟飞似的。”“嘿嘿，我这不是要去面基嘛。”“好歹也面面男的啊，面一群小姑娘。”老刘边说边把手上的一份通知递给梁路，“喏，你的。”梁路接过来，通知不，几行字很快便扫完了，他惊讶地抬起：“师父，怎么会让我去华？”“啥啥啥，给我也看看！”齐晓霞忙伸了个脑袋过来，白纸黑字写着的，真的是把梁路派驻去华。

    “到那边全权负责‘云腾’的对接。”梁路不解：“可……从没有项目是这样跟的，这不是相当于半脱产了吗？”“那边指定的，你以为我想啊。”老刘平白少了个手，换了以前肯定要去跟上面力争一的，可现在他知梁路和周嘉的关系，周总一时兴起向他们要个人去，还是以“云腾”的名义，属于合作方的要求，他哪能那颗不识相的绊脚石。“到那边跟项目，每周回来汇报。”通知来的匆忙，第二天就要求得去华到岗，老刘让梁路赶去王江海那边尽个礼数，谢领导栽培必然不负使命之类的话，说完才算走完程。梁路照吩咐刚上了楼，不十分钟，人力的经理又急吼吼地来了。“人呢，老刘，你们组梁路呢？”“在王总那儿呢，他明天不是走吗，我让他去辞一辞领导。”“哎呀，这可给我难题了，你自己看。”老刘一看人手里的东西，眉也拧起来：“什么玩意儿，秦氏怎么也来凑闹？”“你这徒弟是哪里来的人啊，我刚发的通知让他去华跟‘云腾’，oa都转去了，现在秦氏又要他去跟海岛科创项目，我又不能把他分成两半，现在事怎么？”“人都去王总那边离别汇报了，还能怎么办，肯定只能去华了，你另外再挑个人呗。”把梁路撤回来难度系数太，光这会工夫oa转得应该人尽皆知了，又要汇报上级又要去同华解释，确实划不来。而且凡事讲究先来后到，华比秦氏要求提得早，又有已经合作的“云腾”在推，应该倾向于谁其实不难判断。“好吧，也没其他办法了。”经理抹了把脸，“这一前一后的阵仗，他什么背景啊，你给我透透。”老刘给对方递一烟：“你派给我的人，我还想向你打听呢。”“嗐，我要知就好了。”晚上梁路等周嘉回家，饭桌上说了自己被派去华的事，周嘉的反应很官方，表示应该是研发那边提的要求，这小事华自己就能决定。梁路被堵了回去，这话不假，一个公司的项目想要个合作方的小新人驻对接，的确不至于劳驾集团公司的老总决策，周嘉的解释非常合理。面对并不诚实的回答，梁路更加无法说心的担忧，周秦两家之间的激烈竞争，周嘉一丝一毫都不可能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