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片刻，我拿另一个得更大更好的果给谢玉衡：“我试过了，没有毒。哎呀，你别动，我举着就行。你尝尝，不说填肚，哪怕只让咙舒服舒服呢。”

    打定主意乖巧听话后，我没再开，只在谢玉衡抬手汗时提前伸胳膊，用袖沾了沾他额。

    我严肃地和他对视，努力在表写满“你放心，我状态特别好”。

到时候”回应我。我言又止，到底听他嗓音里的细微疲惫，没再多说。

    谢玉衡手上依然扯着缰绳，脑袋却转过来看我。

    我眨眨睛，忽地发觉，他兴许是在表达贴。

    后面继续听蹄声，我心也慢慢有了了悟：追兵还在路上呢。谢玉衡多半是想尽最大可能拉开我们与那些恶人的距离，往后才好计较其他。我既帮不上他，至少不要添。

    “好。”心有什么蔫地收了回去，在角落化成一小片影，不停复读：他嫌弃我他嫌弃我他嫌弃我。

    并非“不想碰沈浮吃过的果”，而是“就这么儿东西，我吃了沈浮吃什么”。

    又想到他一夜不曾，定是燥——悄悄看一他面颊，对吧，嘴都快要裂了——于是疾手快，路过野果树时摘了两个，往衣服上净，再自己“咔嚓”地啃上一。

    我：“哦……哦？”

    “行吧。”他说，“那咱们先赶路。”

    我笑笑，痛快地应了声“好”。接来，就是在心盘算：“要不然用这只鸟煮个汤？可惜荒郊野岭，都没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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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他果然就着我的手吃了起来。我立刻兴了，还是抱着他，视线却落在果上，力争要让谢玉衡咬得方便、咽得安心。

    谢玉衡的喃喃声飘了过来，是：“渴成这样，连这等酸果都吃了。”

    “这个完了还有。”在果逐渐来后，我又补充，“就是我咬过了，你不嫌弃的话……”

    谢玉衡往后瞥我。这回不是“似乎”了，我是一定听到他的笑音。耳朵又有发，我没话找话地补充：“就是还有酸。也没关系吧，古人都说‘望梅止渴’，吃酸的肯定更能解渴。这个度可以吧？你咬。”

    似是为了回应这份心思，肚开始“咕咕”叫响。

    谢玉衡说：“你吃吧。”

    喜悦再度现，我心里泛起一阵甜。再悄悄收抱住谢玉衡腰的手，告诉他：“其实也还好，能撑着。要不然还是别停了，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真停来一次，后还跑得动吗？”

    谢玉衡：“后要是再路过什么溪，咱们暂且停停，喝再走。”